許中華想要得到趙小康的回答便是如果這本書真的被封了，他趙小康會退錢。

許中華感覺到自己要求真的不高，第一冊跟第二冊就算了，至少後面提前給的稿費能不能不算數，這樣的話，估計出版社損失的情況會小一些。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趙小康這樣的承諾。

這讓他的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他很想提，但是忍了忍之後，感覺到還是算了，因為一旦提出來，他得罪的就不只是趙小康了，而且還有王義老師。

兩人聊了一會兒，趙小康也儘量安慰著許中華，然而對於退錢一事，他還是隻字未提。

結束與許中華的通話後，趙小康不由得吐出了一口酒氣來，一臉痴痴地仰望著天花板。

“老舅，你的書被封了？”軍軍忽然間說出來的話把他給嚇了一笑。

“你咋知道的？”趙小康吃了一驚。

軍軍一臉平靜道“我一直在房間裡面，你打電話說的啥，我都聽到了。”

“你不許傳出去，知道嗎？”趙小康趕緊壓低了聲音，唯恐軍軍這個小叛徒給傳出去。

軍軍這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放心吧，老舅，就憑你成功說服我媽不要瞎報興趣班這個大恩，我是絕對不會出賣你，我其實也很同情你，《鹿鼎記》這本書真的寫的很好，我們數學老師很喜歡看。”

“寫的好有個屁用。”趙小康嘆了口氣，一臉幽幽道“還不是被人給舉報了。”

“那些傢伙真的是一點道德都沒有，見著別人有成績了，就嫉妒，別讓我張軍知道，否則的話，我頂他個肺。”軍軍也很憤怒。

“看吧，反正天無絕人之路。”趙小康邊說邊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習慣性地將手朝著床頭櫃上摸過去，誰料摸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有摸到。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與香菸打交道好久了。

“老舅，你別灰心，大不了還是從前的那個你，一無所有。”軍軍鼓勵道。

趙小康聽著這話相當彆扭，忍不住地對著小王八蛋輕輕地吼了一聲，“滾蛋。”

軍軍嘿嘿一笑，接著埋頭又書寫了起來。

趙小康開啟手機，忍不住地檢視了自己的銀行卡餘額。

稿費除開給家裡面拿了幾萬塊錢置辦新傢俱外，幾乎沒有怎麼動。

他的心裡面其實也有些矛盾，剛才跟許中華通話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應該主動提出來，要是書封了，就退稿費，好幾次話到嘴邊卻又是給嚥了回去。

他不由得開始在心底瞧不起自己，特麼的人品都讓錢給敗光了。

就在心裡面很是難受的時候，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只見是師父把張斌的小說了過來。

老實說，他在前世的時候，還真的沒有聽過關於警察的歌曲，倒是軍人的聽了不少，若是讓他給軍旅片作詞，他還真的可以做到。

不過既然自己接受了這個任務，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來做了。

開啟電腦，泡了杯濃茶，下載了這本小說，為了平復今天悲愴的心情，趙小康還特意問老趙頭要了一支“大河”牌香菸。

老趙頭起初有些扭扭捏捏不願意給，到後來趙小康直接變成了硬搶，弄得他好氣啊。

張斌的小說風格主要建立在寫實的基礎上，多年的公安幹警生涯，讓他的小說讀起來就像是在看案卷一樣，這部《便衣的故事》便是講述了幾十年前因為一件錯案的緣故，讓一個公安幹警入獄後的故事……

趙小康看的很是津津入味，以至於吃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