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接到何助理電話時,正躺在老宅吊水。
他幾乎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
身體狀況實在太差。
從南嶺回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好好調理過,也不肯好好吃飯。
再加上抽菸抽得太兇,導致喉嚨炎得厲害,一說話就會引起咳嗽。
要不是陳媽想辦法在他水裡加了安眠藥,他哪裡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吊水。
顧雨醫生見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打針的時候都氣得下手重了好多。
本以為封白在極度疲勞的服下了安眠藥能夠好好睡上一覺。
誰成想,他竟是在睡夢中也不安穩。
只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一旦他醒了,就意味著吊水無法再進行下去。
看到封白起身作勢就要拔針,顧雨醫生沒辦法,只能上前幫他拔針,免得他再弄傷自己。
封白下了床就往外面走。
封仲謀坐在客廳裡看到他行色匆匆的下樓,除了暗自傷神的搖頭,再也沒有其他辦法。
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況且,這個時候攔著他,無異於跟他作對。
封仲謀不想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父子關係再次降到冰點。
然而,就在封白走到門關處的時候,封仲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何助理的來電,封仲謀直接把電話轉交給了封白。
也不知何助理在電話裡說了一句什麼。
封仲謀只看見封白瞳孔一顫,接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個反應不會是因為別的。
一定是慕寒有訊息了。
封仲謀本想叫老管家備車,一起跟上去看看。
結果剛走到門口,封白的跑車就好似一道閃電般掠了出去。
世紀御景外面的公路兩旁全都是高大的梧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