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到江月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凌晨兩點半。
剛走進客廳,就聞到迎面而來的濃烈酒氣。
江月辰頗為無奈的指了指趴在沙上的那人,多少有點心虛。
“勸不住,非要喝。”
他當然不會說是他先把酒拿出來的。
沙上的人面色酡紅迷醉,半眯著眼睛慵懶得像一隻貓,手裡還拿著半瓶酒,嘴裡依稀在說著什麼。
看她緊皺眉頭的模樣,似乎是不太高興。
江月辰很識時務的自動離開戰鬥現場,上樓關上房門矇頭睡覺。
今天這事兒肯定又會被那個寵妻狂魔狠狠記上一筆。
但這都不重要了。
現在他只想趕緊閉上眼好好睡上一覺。
客廳裡,封白站在沙邊上居高臨下的看了慕寒好一會兒。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喝醉的樣子。
竟然還是因為吵架。
“慕小寒,跟我回家。”封白彎腰奪去慕寒手中的酒瓶,將人攔腰抱起。
難聞的酒氣鑽入鼻腔,封白皺著眉頭感覺胸口那股沉悶感越厚重。
此時的慕寒意識模糊,心裡卻隱隱還是有些難過的。
她微微睜眼看了一下面前這張熟悉的臉,腦袋已經下意識往男人身上蹭,卻還是嘴硬的小聲嘟囔“我不回去。”
封白眸光頓了一下,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那張俊美矜貴的臉也沉如寒霜,連帶著整個人氣質都清冷得很。
他長身玉立的站在客廳,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邁著大步離開。
……
回到家,慕寒已經熟睡。
封白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靠坐在床頭沒有睡意。
直到天色漸亮,他才伸手關掉了床頭燈。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身邊的人睡得很安穩。
封白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起身下了床。
走到外面陽臺,點燃了一支菸。
拿打火機時,他不經意看到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已經沉澱出很深的戒痕。
從戴上那天起,就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如今已在他身體上留下印記。
這就像是慕寒。
只不過,她在他心裡留下的痕跡遠遠要比戒痕來得更刻骨。
封白看著天邊的魚肚白眯了眯眼,輕輕吐出一口煙霧,薄唇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將菸蒂熄滅,正打算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