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離的話,完全在沈千昭的預料之外。
她根本沒有想到,沈千離會讓她離應謹遠些。
沈千昭不由好奇的問,“我記得,你和應謹關係一直都還算不錯的。”
既然關係不錯,怎麼會說出讓自己疏遠的話。
沈千離神色認真,根本不像是在和沈千昭開玩笑,“你記著我的話便是,少接觸,少說話。”
看著沈千昭茫然的神色,沈千離嘆了嘆氣,“聽話,三哥不會害你的。”
便是因為與應謹關係好,所以才清楚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他的心思所想,知道他做事情何等絕決。
沈千昭只能點了點頭。
...
夜晚
沈千昭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一聲停,連兩三聲響。
她合上了手中的書,丟回了空間中,拎起旁邊架子上掛著的外衫披在身上,這才去開門。
門開,隨嫣閃身進了她屋子。
“主子。”隨嫣恭敬行禮。
沈千昭關上了門,看向隨嫣,“可是宮中有什麼異樣?”
隨嫣一向不會突然出現,除非是生了什麼緊急之事。
隨嫣“採蘭這些日走又去了上陽殿幾次,被二皇子截下了,二皇子近來頻繁出宮,屬下懷疑,二皇子那邊是要有行動了。”
之前,對於採蘭所說,沈千昭與東廠的一個廠衛私相授受,沈千行是不信的。
像沈千昭那樣的身份,好說歹說,也是皇室中人,難道會蠢到自貶身價,和一個閹人苟且?
可不信是一回事,懷疑的種子卻一直暗藏心中。
沈千行暗中安排了許多眼線,又各方調查,終究是查出了濟北一行,沈千昭的的確是與東廠的一個廠衛,關係過於親密。
他當即又派人暗中在採蘭去往上陽殿的路上,將採蘭劫了下來......
而更多的,隨嫣便不知了。
沈千昭唇角勾了勾,“看來,他確實忍了我很多年,這回,總算是要出手了。”
她倒是想看看,她的這個二皇兄的手段,究竟如何。
就是別讓她失望才是。
隨嫣又道,“主子,京中出事了,書院好些學子中毒了,死了兩個人,6護軍捱了罰,在府中閉門思過,太子殿下也受了牽連。”
兩方勢力,以司長禮為的一方,一直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死者的家屬聯合受難的人紛紛上書,向陛下求一個公道。
書院是太子一手操辦起來的,一切事宜更是太子在負責,如今出了事,太子難逃責任。
沈千昭眸光微沉,指尖一下一下在桌上輕輕叩著,原先以為,上次的對付之策,尚且可以應付一段時間,可現下看來,進展是比預想中的還要快。
只怕此事,司長禮的背後,另有他人。
這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看來司長禮這陣子受到的打壓,確實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忍不住求助於這背後之人。
沈千昭薄唇勾了勾,“司長禮,不用留了。”
引出那人,便是她這半年來留著司長禮的原因。
耗了半年多的,也是時候收拾了。
“隨嫣,去一趟如意樓,讓人把關押的那幾個人,秘密送到東廠,交由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