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爭執不下之時,永嘉帝嘆了嘆氣,神態之中似有無奈。
“容樂正值婚配年紀,可這麼多人求娶,實在叫人為難。”
言語間,他看向一旁垂眸只顧著喝酒的祺王,“祺王,你覺得此事該如何是好?”
沈千容目光一緊,轉向穿這一襲暗紫色袍子散漫的坐在一邊,一杯美酒一杯下肚的祺王。
此言一出,眾人視線也跟著轉向祺王。
瞥見這“美人”醉臥慵懶神態的一幕,不由心裡感嘆了一句。
不愧是當年,有著四國第一美男之稱的祺王,便是如今,都不減當年風華。
謝名君子端方,如玉蓮一般讓人欣賞。
而祺王,卻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似正似邪,行事作風放蕩不羈,完全只看喜好。
只要惹他不快,觸及逆鱗,那便是女子,也打得。
誰也沒有想到,臺上的君王,會去問祺王的意見。
不由想到,這容樂公主自小便與祺王這個王叔親近,後者也是愛護有加,這皇上去問祺王意見,明擺著便是不打算送容樂公主和親。
這一個永樂公主不同意尚且能夠理解,可這容樂公主......
陛下不是疏忽了十多年,怎麼這會兒倒是父慈女孝起來了?
正如旁人心裡所猜測的那般,祺王這一開口,便是不贊同,言語之間,倒像是在於永嘉帝爭辯。
永嘉帝倒是有些興致,看向了沈千容,問其意見,若是有屬意的,挑一個便是。
此話說出口,聽在旁人耳中,讓這容樂公主挑夫婿,跟挑大白菜似的。
沈千昭拍了拍沈千容的手,目光予以鼓舞,示意她勇敢些,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不必委屈了自個兒。
沈千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起身一禮,“多謝諸位大人厚愛,只是容樂一心惦記母妃,還想留在母妃和父皇身邊孝敬幾年,諸位的厚愛,容樂怕是要辜負了。”
齊國使臣率先笑了起來,“容樂公主此言差矣,只是多等幾年,無妨,我們大皇子欽慕公主已久,等得起。”
謝臨嗤笑了一聲,同旁邊的謝名嘀嘀咕咕,“這齊國新來的使臣怕不是去年那老頭的兒子,這厚臉皮倒是一脈相承。”
是個人有個腦子,都聽得出來沈千容話裡話外,都是拒絕。
這齊國使臣倒是拿那大皇子說事,面都沒瞧見一次,遠在齊國,還欽慕?
說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臉皮堪比城牆厚。
齊國出言,西朝和東俞哪能落其後。
一時間,彷彿方才的拒絕,都沒生過似的。
就在這時,祺王又開口了。
“皇兄,臣弟曾聽容樂說過,將來要尋個武功極佳的夫婿,如此爭論不休,倒不如設下擂臺,讓諸位有意一爭者上臺,比試一番。”
此提議一出,幾乎沒有人不贊同。
此舉,確實是最公平之舉。
倒也不怕選了那一方,又得罪了哪一邊。
求親的三國使臣,亦是贊同。
只要奪下這擂臺,還怕這容樂公主不嫁?
這大晉還能出爾反爾不成?
沈千容怔怔的看向祺王,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般提議。
永嘉帝彷彿喝大了,一揮袖,起身高聲言,“那便設下擂臺,天下有意求娶者,只要年紀相仿,無婚約在身,品行端正,不論家世,不論出身,皆可上擂臺一爭!”
沈千昭一雙桃花眸微微眯了眯,不論家世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