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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雨夜回家的母親

親愛的詭秘版編輯,您好

我叫諾亞,我在本地的工程大學讀大二,家在離夏城大概二小時車程的納亞城。

最近我的身邊生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三年前,我女朋友的表姐奧莉維亞家生詭秘事件的時候,是您幫助了她。這次,我希望您能幫幫我。

去年冬天的時候,我的母親由於車禍逝世了。車禍的原因是高公路上的冬季浮冰——相信您也知道,去年是近幾年來最嚴峻的一個冬季,下不完的雪和鏟不完的冰,我們省的交通運輸也生了嚴重的滯後,每天都有幾十起車禍——而我母親的車禍只是其中的一個數字。

但是尤為不幸的是,母親的車在車禍中滑下了懸崖,整個車子豎直著插入海中,整個車頭都完全變形了,在那種情況下,母親肯定無法生還。此外,那時候由於強烈的冬季颶風以及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政府無法派人或者直升機去懸崖下打撈母親的車和屍體。

直到今年春天,政府才得以把母親的車子拖上來,但是母親的屍體已經找不到了。

警察告訴我和父親,母親的屍體可能在車子掉下懸崖之後就被甩入了海中,也有可能在這個冬天之中被魚類或者海豹吃掉了。

總之,我明白,時隔三個多月,懸崖下面母親的屍體可能生任何事情,我和父親也只能接受現實。

但是,詭異的事情在母親的葬禮之後開始生。

那是一個雨夜,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天我家客廳的窗戶一直在漏水,因此我和父親只得先在窗戶下面放一個水桶來接從窗沿流下的水滴,計劃著等天氣好了,才能去給窗戶補膠。

就在將水桶固定在窗戶下面的時候,我看到外面的院子裡站著一個人。

當時由於雨水一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我的視線,我也沒看清那人是誰,但是我把外面有個人的事情告訴了父親。

父親從門廊那邊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就衝了出去,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親把母親扶進家門的一幕。

母親回來了!

這之後,家裡一陣忙亂,給母親換衣服、擦頭、暖身子,母親只是木然地任我們擺佈。

“這幾個月來,你都在哪裡?”

“你沒有在車禍中受傷嗎?”

母親沒有說話,當時,我和父親以為母親是因為在外面淋了雨,著涼了才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既然母親已經回來了,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母親身上完全乾了之後,父親將母親抱上了床,然後開始給各個參加過母親葬禮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母親沒有死,母親回家了。

當晚,為了不打攪母親,父親睡在了客房。

第二天一早,陽光普照,還沒到早上七點,就有人開始按我家的門鈴。我過去開門一看,來人是外公外婆,他們得知女兒回來,連夜就從外省開車過來。

父親稍微收拾了一下從客房出來,敲敲主臥的門叫著母親的名字,見裡面沒有聲響,便自己開門進去,外公外婆也跟著進去。然而,床上空空如也。

外公外婆懷疑父親因為母親的死打擊過大,於是大概是夢到了母親……但是我明明也看到母親回家了啊,我還給母親餵了熱可可。洗衣房裡還有母親換下的,車禍當天穿的衣服。

父親瘋了似的開始在家裡以及家附近尋找起母親,甚至還報警了。警察來我們家登記失蹤人口的時候,外公外婆出去小聲地和警察說話,大概是告知“失蹤”的母親在去年冬天就已經車禍死亡的資訊。

警察在離開時,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頹廢地坐在客廳沙上的父親。

這之後,我們又接待了幾波來“探望”母親回家的親戚朋友,但是都被外公外婆安慰著勸走了。

為了照顧父親,外公外婆打算在我們家住一週,而他們留下的第五天,晚上又開始下雨了。

當時,我和父親已經打算接受母親之前的出現是思念過度所致的幻覺。於是在這種悲傷的氣氛之中,我們忘記了應該給窗戶補一層防水膠,當窗戶再次開始漏水的時候,我拿著水桶去放在窗戶下,然後看到了院子裡的母親。

“母親!”我打翻了手中的水桶,驚醒了早就上床了的外公外婆,當他們下樓的時候,我和父親已經把母親從院子中扶了進來。

母親穿著上次我們給她換上的衣服,依舊神情木然。

“寶貝,你真的沒有事嗎?”

“這幾天你都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