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與貞聽得臉色一白,驚疑道:
“這才過了多久,他就通了兩條氣脈?!”
白髮老者笑呵呵道:
“他背靠著涼國公這棵大樹,怎麼會缺少大丹服用,
加之筋骨強橫,底子打得紮實,前面幾條氣脈快一些,也很正常。
我聽老爺說,六大真統裡不乏那種一日通一條氣脈,連著四五日不停歇的妖孽人物。”
洛與貞抿緊嘴唇,一言不發,眼中升起擔憂之色。
白髮老者柔聲安慰道:
“少爺無需擔心,那位紀公子也是驚動欽天監,名列京華榜的人物,氣運不會差的。
況且,攀登武道高峰,比的還是後勁。
想那宗平南大將軍二十歲才外煉大成,二十四歲堪堪摸到內煉門檻,中人之資而已。
結果入講武堂後越戰越勇,每勝一人,必有突破,硬生生以四條氣脈奪下武舉魁首!
三十歲的時候,他還只是幼鳳榜第八,
年紀更小的葉瑱、巫道子,早已衝上潛龍榜。
可現在呢,人家是大宗師,山河榜第五,比譚文鷹大都督還要高!
葉瑱、巫道子,一人枯坐山門十幾年,不得寸進;
一人走火入魔修為半廢,等同行屍走肉,叫人唏噓。”
洛與貞聽過這段故事。
自紀淵講武堂揚名以後,不少人拿他與宗平南相比。
一是兩人出身境遇性情相似,
二是代表一種認可與誇獎。
這十九年來,凡是寒門貧戶,誰不想做宗平南?
但終究只有一位宗大將軍!
“角伯,若是搏命呢?”
洛與貞忽然又問道。
“那就不好說了,紀公子大概能再提個一成勝機,六四開。
其實吧,依老奴看,
生死之前只爭一線,沒那麼多較真說法。
誰抓得住,誰就能活。”
白髮老者嘴角噙著笑意,目光望得很遠。
這場鷹狼之鬥,勝負還未可知!
……
……
崩!
一聲驚雷當空!
鐵弓挽動如滿月!
只在彈指之間,金鐵撕開粘稠氣浪,宛若風龍咆哮橫貫長空。
唳!
一頭鐵羽大雕雙翅抖動,瘋狂撲閃。
爾後,徹底失去力氣。
發出哀鳴,應聲落下,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圈圈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