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夏整個人重重一震,如被閃電劈過,瞪大雙眸。
“你什麼意思?”她顫抖著聲音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整個人冷冽的氣息幾乎將她凌遲,江若夏依舊抱著一線生機鼓起勇氣質問著。
徐知珩抑制怒氣幽幽吐出。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是什麼意思?”
說過無數遍,有問題來找他。
她卻選擇去找其他男人,當他徐知珩是死人嗎?
江若夏在他的威懾下瀕臨崩潰,冷聲道“我怎麼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出門?”
她可以裝著委屈和徐諾結婚,可以替徐諾揹他出軌的黑鍋,可以和他徐知珩一夜情,可以揣著明白裝糊塗和net做交易。
她可以吃盡苦頭,但劉伯的案件不能一直繼續拖下去。
這些年的委屈積攢在一起,都沒壓垮她。
好不容易即將真相大白,他憑什麼禁她的足?!
好半晌,徐知珩緩緩開口,他的一番話宛如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將江若夏淋透,瞬間涼個透徹。
“你以為,為什麼可以順利溜進書房,找到鑰匙,拿到合同?江若夏,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你把我當什麼?”
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江若夏陡然清醒。
是啊,他是誰,徐氏集團的太子爺。
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間,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垂著頭,看不清臉色。
江若夏一聲輕笑,“我若是非要出去呢?”
他徐知珩會怎樣?
“你大可以試一試。”
徐知珩斯文抬起雙臂,清脆兩聲拍掌。
別墅一樓的落地窗外,瞬間站出一排黑衣人。
江若夏呆滯在座位上,難以置信的瞠目。
他居然要軟禁她!
“徐知珩,你不能這樣做!”她歇斯底里喊到。
他明知道這份合同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為何一直百般阻攔!
徐知珩緩緩起身朝大門走去,不顧身後小獸般的吼叫。
他站在大門處,淡漠的聲線飄來,“今天你好好待在家裡。”
今天的事情,由他來了結。
江若夏似撥浪鼓一樣搖頭,瘋了一般衝出來大喊。
“徐知珩!你混蛋!”
小腿踢在桌腿上,傳來的疼痛不抵心中的半分。
她跑到大門,已經緊緊關閉,眼睜睜看著徐知珩離開的背影在眼前消失。
江若夏身體一軟,趴在地面。
垂著頭,長鋪灑自然向下垂落,嬌小的身軀漸漸顫抖起來。
她像一個小丑,在他的面前自導自演。
演到最後,告訴她演技拙劣。
這麼多年的委身,難道就要停在這裡?
寧姨看著窗外的路虎駛遠,連忙跑到門口拉起江若夏。
她滿臉不忍,“江小姐,這是...怎麼了...”
兩人明明好得如膠似漆,怎的突然少爺暴怒。
江若夏藏在黑後擦乾眼淚,重新露出小臉。
她掃視一圈,果然四下能走出別墅得出口全都派人把守。
徐知珩今天是一定要將她圈在別墅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