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珩脫下大衣,從鼻間出悶哼。
“嗯。”
江若夏穿著舒適的家居服,頸上的紅痕大剌剌暴露在空氣中,他目光緊。
男人十分高冷,她癟癟嘴,努力尋找話題破冰。
“你…最近很忙嗎?”
她向來不關心這些,徐知珩深邃的眼眸瞥向她。
“昨晚你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說吧。”
他走向江若夏身旁的單人沙落座,雙腿交疊,雙手在膝上合十。
一身筆挺的高定西裝,似是談判的姿態,凌人的壓迫感襲來。
江若夏頓時理解了那些老闆,為什麼見到徐知珩都溜溜的想逃。
她望著他不苟言笑的面容語塞。
“我…我知道從前是我的錯,但我這次真的沒有騙你,也沒有要和你交易的意思。”
徐知珩一臉平淡。
她蹙起眉頭,“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男人緩緩啟唇,“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和net去監獄的那幾個小時嗎?”
他語氣冷漠,心裡卻波濤翻湧。
可一想到她一身紅痕窩在被子裡無助落淚,他就心如刀割。
面對江若夏,他永遠束手無策。
聞言,江若夏像被閃電劈中,大腦宕機。
他果然知道…
她有些慌,目光不自覺閃躲,哽咽著囁嚅雙唇。
她也不想跟net離開的,可他的的確確讓她見到了劉伯。
“我說過,跟我,你永遠沒必要撒謊。”
他一臉冷靜,甚至冷靜得過於無情。
她想為自己辯解,可瞥見他那張冷峻的臉,解釋倒顯得多餘。
“我...”
江若夏斂起雙眼,低垂下頭,盯著家居服褲子上的圖案。
他眯起眼冷聲打斷,“我派了這麼多看守,你覺得若我真想圈禁你,你會有現在這般自由?”
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揚,他用平緩的語氣說著最狂狷的話。
他反問的語調就好像把她當作一個無知的小孩子,在指責她犯的錯。
落在江若夏耳中,卻只剩嘲諷。
嘲諷她的自以為是,嘲諷她勾引的手段多麼低階,嘲諷她為了交易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恍然,是啊,他若真想圈禁她,怕是連臥室門口都要站上兩個黑衣人。
既然如此,大家不如都攤在明面上。
“他帶我見到劉伯了。”江若夏聲音淡淡。
低垂的頭,幾縷絲垂在耳際,徐知珩看不清她的臉。
男人並未吃驚,他當然知道這起案子都是net一人在自導自演,而最終的目的,是京市。
他只是出於保護江若夏,才有所謂的“圈禁”她。
徐知珩劍眉壓下,整個人明顯散出冷冽的氣息。
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她想跟那個男人離開?!
他雙眸死死盯著埋頭的女人。
當他一點兒起伏的語氣都沒有時,江若夏就瞭然這兩個男人微妙的關係了。
一個沒有信任,另一個不過是拿自己威脅他。
她輕笑一聲,揚起笑盈盈的臉,“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上了他的車,現在這副樣子做什麼?”
難道其中的細枝末節,還要她親口講出來嗎?
徐知珩不怒反笑,他笑得陰冷,面色晦暗,“江若夏,你要記住我們兩個的關係還沒結束,別妄想著離開。”
江若夏也笑得燦爛,伸手撩了把碎,動作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