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徐知珩可是堂堂徐氏太子爺,就算真出現什麼意外,他們徐家人怎麼會坐視不管,輪得到她一個情人跟著牽腸掛肚?
看著她目光凝滯,程營嗤笑,“別裝柔弱了,你的嘴臉在我面前就無需遮掩了吧。”
江若夏眸光似刃,怒火被他激起。
飛快跳動的心臟分不清是火氣的緣故還是忡忡擔憂使然。
她冷聲,“我並不知道他失聯,況且就算他失聯,你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去救援?”
“少爺的行蹤是完全保密的,這次去的地方尤為危險,去救援?你以為我不想嗎?!”程營大喊。
如排山倒海而來的聲音震耳欲聾。
失聯一天...
該不會...
江若夏面色凝重,怒斥的聲音並未震懾到她的冷靜,來不及多想,她甩掉腦袋裡的思緒。
“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他?”
見她認真的臉,程營也收斂起自己的怒吼。
緘默了好一會兒,“沒有。”
江若夏柳眉擰起,“什麼叫沒有?難倒他的行動都不告訴任何人嗎?”
“只有少爺單線聯絡我們,我們聯絡不到他。”他低聲到。
她無法理解這種自斷後路式的行動,語氣被難以置信裹挾,“只能等?”
程營緊繃的黑臉緩緩點頭。
江若夏一聲嗤笑。
好半晌,目光死死鎖在他的臉上,她玩味似的用力吐出,“那你在這和我什麼脾氣。”
話音未落,她完全無視身後燃燒怒火的男人,轉身利落上樓。
回到房間,江若夏也沒有多舒坦。
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徐知珩那張冰冷的臉。
在她的印象裡,徐知珩不可一世的矜貴,只需動動手指便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即便是知道他有行動,也想不到會有難倒他的人。
何幾曾時,江若夏會為除自己以外的人憂心。
利茲酒店地下是奢頹糜爛的賭場,地上的大廈則是金碧輝煌的酒店。
在這裡簡單住上一晚,最少都要幾千塊人民幣,更別提高階頂級的套房。
徐知珩和程洺從昨晚一直被關到現在,天已經大亮,兩人一宿未眠。
徐知珩的面容比昨晚鬆懈了幾分,他們一整夜沒有動靜,說明他截斷的行動成功了。
而他深入利茲的原因,便是以自投羅網之表掩蓋潛伏y組織之實。
瑟琳娜已經注意到他,下一步他便會被她審問。
一切盡在掌握,優秀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身份示人。
房間裡一片死寂。
幾小時後,房門被一腳踢開。
瑟琳娜踩著細高跟大步走入,身上的香氣隨之飄然而至。
徐知珩淡然,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裡,冷傲的姿態目空一切。
女人標緻的曲線闖入視線。
瑟琳娜挽起嘴角,饒有意味調侃,“小看了你們兩個帥哥。”
她拍拍手,幾個保鏢應聲闖進來。
“跟我走一趟吧。”玩味的語調揚起。
徐知珩金絲眼鏡下的鷹眼微動,優雅起身走在最後。
長長的走廊裡,他儼然一副統治者的尊貴模樣。
瑟琳娜走在最前面,徐知珩在兩行保鏢的擁簇下,冷冽的臉宛如魔王散陣陣冷氣,他渾身的戾氣絲毫沒有因為此時的被動而減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