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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劃破天際。

東皇太一攜帶著金烏小十落在一處偏僻的荒山上。

金烏小十身上光芒一閃，化為一黃毛小青年。

東皇太一揹負雙手，抬頭看向天空。

他彷彿透過這漫天瀰漫的硝煙以及白雲，看到了妖庭那座依然屹立不倒的巍峨門戶。

東皇太一回想起無盡星空中的大混戰，腦海中一片混亂。

鯤鵬背叛，兄長形神俱滅，大嫂身死道消，十位侄兒也隕落了九位，千千萬妖將妖神更是隕落了大半，而自己也只剩下元神法相尚在。

又因為混沌鍾負責鎮壓妖族氣運，所以東皇太一能清楚的感受到妖族那飛流逝的氣運。

氣運潰散似山崩。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短短的時間內，妖族就從昌盛來到了亡族滅種的邊緣。

之前的鼎盛之勢便猶如昨日黃花，轉瞬即逝。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東皇太一內心深處瘋狂怒吼。

他無意識間散出的狂暴氣勢重霄而上。

一時間，以荒山為中心，數十萬裡的區域內風雲色變。

“叔，叔父？”

被東皇太一身周的狂暴氣勢弄得有些心驚膽戰的金烏小十怯生生的說道。

“小十？”

東皇太一不斷攀升的氣勢陡然一滯，然後緩緩跌落下去。

就在這時，祖龍、始鳳、祖麒麟的誓言傳遍了整個洪荒。

“果然，如大兄所言，巫妖二族，還有龍鳳三族都是輸家。”

東皇太一摸著金烏小十的頭，喃喃自語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一位位聖人的形象紛紛在他腦海中浮現。

騎青牛的太清聖人，馭白鶴的元始天尊，駕夔牛的通天聖人，高坐雲床的女媧娘娘，大袖飄飄的鎮元大仙，腳踏金蓮的接引……

等一下，女媧娘娘？

人族？

人族精血，巫妖屠人……

難道？！

東皇太一仔細感受了一下，果不其然，妖族流逝的氣運並沒有完全消散於天地間，而是不知為何，絕大部分都順著某種聯絡流入了人族氣運中。

如此想來，巫族的氣運也是妖族一樣的。

“好，好，好！”

“好一個女媧娘娘，好一個至高無上的聖人！”

“當真是好手段啊，把吾等變成了那連線的木偶，任由爾操控於手！”

東皇太一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若不是自己現在只是個元神之軀，若不是自己還有小十這個牽掛，我非得――

突然，東皇太一冷哼一聲。

“哼！”

他於荒山周圍的虛空中察覺到了兩股毫不掩飾的窺視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