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木棉…”
“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未曾想到你還能再回到我身邊。”
“好想就這樣把你留在身邊,可是,你大概再也不想留在我身邊了吧。”
“你說我們兩不相欠,不,是我欠你的,永遠也還不完。”
“所以這一次,算是我還你的。”
“他耗損修為用破軍劍蘊養了你五百年,若不是他…”
“哎…”
木棉這一覺睡得十分不踏實,夢裡隱隱約約有人與她說話,她卻聽不明白,直到醒來時,才現這是一場夢。
再醒來時,她已經回到了羨魚府,祖葉正在床邊坐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見她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師父。”她一開口,才現自己聲音有些虛弱。
祖葉順勢將她攙著坐了起來,拿起手邊的毛巾為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她看著他如此細微的照顧著,忍不住說“剛才我做夢了。”
祖葉卻不問她,只是雲淡風輕道“夢醒了,便沒事了。”
她點了點頭,不再爭辯。
“師父,你的破軍劍上為何有個窟窿?”
“那裡原本嵌著一顆珍珠。”
“那珍珠呢?”
“掉了。”
下個月初五是個好日子,木棉的十八生辰,也是羨魚府大喜的日子。
木棉十二歲生辰的時候,祖葉便告訴她自己將來會娶她為妻,她嚇得幾乎準備離家出走,可最終還是沒走得成。
嘴上說著不樂意,可這些年卻始終記著自己有婚約在身,木棉是在意的吧。
要說婚禮最讓她滿意的,便是那件鑲滿了珍珠的喜服,紅玉找人訂做的衣裳,簡直做到了木棉的心坎裡,於是,她對自己的大婚之日更是期待了。
婚禮當天十分熱鬧,來了很多人,紅玉挺著大肚子裡裡外外張羅著,沉心也來幫忙,清波便跟在她們身後轉悠,生怕自己媳婦有什麼閃失。
從晨起洗漱裝扮,到拜堂成親,到入了洞房,木棉一路懵懵懂懂,別人讓她怎麼做,她便怎麼做,昏昏沉沉直到入了洞房,才覺得自己回了魂。
這還沒咋摸出什麼味道呢,這婚禮變成了。
羨魚府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木棉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際,祖葉總算是回來了。
他笑著拉起木棉的手“走,我帶你去散散酒氣。”
木棉笑了笑卻沒說話,她才喝了幾口酒,想來要散酒氣的是他自己吧。
他今夜高興,喝了許多酒。
兩人在池塘邊的大石頭上坐下,木棉靠在祖葉的肩膀上,淡淡酒氣縈繞在她的鼻尖,她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也仰頭與她一起看著。
“師父…”
“以後你該改口叫我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