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貞知道溫氏一向疼自己跟眼珠子似的,不禁心生愧疚,連忙安慰道“孃親不用擔心,寶兒已經痊癒了。而且現在天天練習舞蹈,大舅舅都誇我身體底子結實多了呢!”
溫氏笑了,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話一點兒沒錯。
摸了摸李月貞頭上的小啾啾,溫氏柔聲問道“那我兒練得苦不苦?”
“還好,而且練了些時日,還感覺身子輕盈多了呢!”
“哦?”溫氏驚喜道“那敢情好,既能強身,又是一技之長。孃親以後少不得要好好督促你了。”
李月貞……
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不多會兒,車伕回來了,隔著簾子有些謹慎的低聲道“回夫人的話,前方槐樹巷,已經被官兵圍的水洩不通了。說是林家涉嫌貪汙賑災銀兩,本家三房全部抄家候審,一會還要壓往大理寺。”
馬車裡,溫氏愣了一陣,“林家,哪個林家?”
“戶部尚書府,還有……”
車伕聲音有些顫,估計也是嚇得不輕。“……還有太常寺卿家,他們都是本家。”
聽到這兒,殷媽媽唏噓不已的介面道“那這陣仗可就大了,林老太爺臨終前曾囑咐他們三房兄弟之間要守望相助,所以他們只分了家產,一直沒有分家。這下反倒全都牽連了……”
李月貞一臉懵逼,太常寺卿林家,不就是林悠家?
她都拉好架勢準備幫著二姐姐跟林悠打持久戰了。
這還沒開始呢,就結束了??
就在溫氏考慮是不是先退回孃家的時候,思安來了。
“夫人,大人聞訊來接您了,就在旁邊的酒樓裡。只是遇到同僚暫時走不開,讓小的先帶您上去……”
下了馬車,李月貞被思安抱著走在前面。
她掩眉眺望,見不遠處已經有林家人被6續押解出來了。
男人們被鐐銬鎖著,有的雙目無神,滿臉絕望;有的,頻頻望向後方的妻兒,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出任何的聲音。
李月貞看不清後面跟著的婦孺弱小,只能聽到她們嗚嗚咽咽的啜泣聲,真的是好不悽慘。
而來往穿梭的官兵們,卻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動作冷硬的把不聽話的人往外拖……
聽著身旁圍觀之人的各種議論,李月貞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聽說了嗎,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女眷撞牆自盡了。”
“別說,要真死了,倒還是個解脫。你們想想,活著會有什麼下場?”
“流放?充作官伎?說的也是,我看她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夫人小姐啊,就算為奴為婢都可能乘受不住!”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家主,貪什麼銀錢不好,非得貪受災百姓的救命錢,虧不虧心吶!現在天子震怒,責令大理寺嚴查,這一家子能不能保住命可還兩說呢……”
這是李月貞第一次直面封建社會的殘酷之處。
說不怕是假的。。
她深深的認識到,這裡再也不是上輩子的民主社會了,而是一人犯事連帶全家的古代。
不存在是否弱小,也不存在是否無辜。
李月貞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定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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