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聽到這,萬分不解
“寬厚仁慈有什麼不好?這難道不是一個莫大的優點?”
蕭元漪平靜地回道
“寬厚仁慈自然沒什麼不好,可寬厚到任人為親,仁慈到一遇事就各種推脫,擔不了責的程度,讓那諸多朝臣如何信服。”
“並且,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由,當初聖上立太子是想安撫人心,但現在天下已定,那些豐饒功臣怎願讓宣皇后的子嗣繼承未來大統。”
“作為聖上起事的元從,又是如今朝堂的第一大勢力,他們自始至終都認為該立越妃的子嗣為儲君。”
“是以就算當今太子什麼都不做,也會傳出他魯鈍無才,如果他做了一些事情,那雞蛋裡挑骨頭的事更是數不勝數,何況太子為數不多的優點也就只有寬厚仁慈,偏偏還過了頭。”
“這些年來,聖上也不是沒想過讓太子與豐饒功臣親近,為他請的太子太傅,無不是出自豐饒功臣。”
“然而第一位虞侯,幹了不到半年,就向聖上請辭,直言自己德行淺薄,老邁昏聵,教不好太子,雖明面是這麼說,但背地裡眾說紛紜,其中最盛的就是,當然還是太子自身的原因。”
“後來聖上又找了兩位年高德劭的名士來做太子太傅,兩位老夫子為人和學問都不錯,可惜一個早早病故,另一個體弱致仕。”
“當聖上想請的第四位太子太傅是大駙馬的阿父,可沒過多久,便傳出他臥病在床的訊息。”
“而現今的第五任太子太傅便是由樓家長房所任,他之所以能成功擔任到現在,乃是那些豐饒功臣算是看清了其真面目,是個嫉賢妒能的偽君子。”
“立國之初,聖上為破世家襲勳之風,拔寒門子弟之能,定下同門不能悉數為官的規矩,樓太傅想讓自己兒子入仕,從此便切斷了樓家二房的前程,導致就算二房長子文武兼備,依舊蹉跎至今。”
程少商眉心一皺
“這麼說來,朝堂的豐饒功臣是鐵了心的不想太子繼承大統。”
蕭元漪眼皮一抬
“不錯,如今太子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朝堂更是暗流湧動,不知多少人想聖上立越妃的子嗣為太子。”
程少商不禁說道
“我聽子言說起過,他雖是越妃所出,但上面還有一個兄長,所以,就算那些豐饒功臣想推越妃子嗣上位,那也應該是三皇子才對。”
“畢竟,朝內上下誰不知四皇子最是寡淡,無心權位之爭。”
程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話雖如此,但三皇子悍烈無畏,不偏不倚,對自己唯一的舅父小越侯也不甚親近,那些個豐饒功臣也不怎能屬意他。”
“唯有四皇子錐處囊中,其末立見,從小到大,便待人和煦,哪怕面對皇城內的一個小太監,也從未有過盛氣凌人之舉。”
“當然,最關鍵的是,四皇子若是繼承大統,便能帶來最大的利益。”
“前些日子,阿父在你萬伯父手中獲得了《太極拳》,雖只有聖上所練《太極拳》的五成功效,但不過是稍入門徑,阿父身上的諸多舊傷,就已經緩和了許多。”
“嫋嫋,你仔細瞧一瞧你阿母,面板氣色是不是比之前也好上了許多。”
“這一次,我們來驊縣,也是想將《太極拳》傳授給伱叔父和叔母。”
他一臉感嘆的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