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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執權臣後我跑路了 第57節

他終於疼得嘶聲,卻依舊執拗地保持著那個動作,渾身燒得滾燙了也不挪開。

徐頌寧察覺到危險的訊號,沒被壓制的左腿屈起了,抵在他腰腹:“薛愈,讓開!”

就這樣了,他也還是堅決的樣子,抿著唇:“你先解釋,誤會了什麼?”

徐頌寧頭都要大了,覺得這人皮囊剝開怕不是才只有十一歲,中間隔了那麼多血淋淋的歲月,只在他清醒的時候烙作傷疤。

“我沒安排人給你下藥,也沒安排人過來侍奉你。”

徐頌寧抿著唇,一點點緩和著聲氣,跟此刻這個壓根兒說不通道理的人講著道理:“我沒必要這樣做,我…我連聽你一個謠言都要心裡不舒坦,我怎麼想的會親手給你安排人?!”

這話脫口而出,彷彿是沒過腦子,可又像在她心裡盤桓了許久,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心裡懸著的巨石轟然一聲砸下來,徐頌寧滿心輕鬆,又有一點暈暈乎乎的。

上頭壓著的人一時沒有反應,氣息卻愈發灼熱了,人貼得愈發近,手指撐在她臉側,衣襬拂動間蹭下了數封奏摺。

砸在地上,像是把兩個人都砸清醒了。

可他沒再抬起頭來。

薛愈埋在她頸窩,鼻樑蹭過她側頸,貼著頸動脈搏動的地方停下,唇在那裡蹭了蹭,發出一點淡淡的笑聲:“所以阿懷,你喜歡我的,是不是?”

他嗓音裡透著無盡的燒灼意味,都顫抖了卻還要問出這句話來。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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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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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情節沒太想好,留在白天更,從明天開始會試著保持在3000字左右的更新,感謝包容。

第八十三章

徐頌寧抿著唇。

掙扎的手被人輕而易舉地攥住,按在頭頂,桌面上硌得人難受,男人氣息溫熱,拂動在頸側,以一種執拗的態度,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不許她退縮,不許她糊弄。

可他逼得太緊了,雖然知道是那藥作祟,徐頌寧心裡還是有些窘迫發慌。

心口波濤洶湧,激盪無比,她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見他灼熱直接的眼神,正直直地看著她,要把她深深看進眼底。

“只是,一點點喜歡而已。”

她語氣很輕,微微偏過頭,要躲過他的呼吸:“薛愈,起來,你去沐浴。”

薛愈微微抬起頭來,鬢髮微微散亂地看著她,前額搭著毛絨的髮絲,唇微微抿起,露出十足歡喜的形容,聲音裡壓抑著情/欲,與一派純良的樣子對比鮮明:“那你會在這裡等我嗎?”

他把她禁錮在這一方桌面上,整個人投下大片的陰影,她的腰硌在他掌心,兩個人貼得近了,對他因為那不知什麼藥而升騰起來的無窮盡的慾念感受清晰。

他在此刻像是個隨心所欲的孩子,卻偏偏擁有著能力,可以為了要一顆糖做許多不一樣的事情。

此刻說拒絕只怕還要再痴纏上許久,她沒有再說話,點了頭。

薛愈說好,小心翼翼又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盯著他看了片刻,輕而易舉握住她腰,把她提起來放在桌面上,要她安然坐著。

“在這裡等我,不要走。”

他走得匆忙,去叫人送涼水來。

徐頌寧盯著那個背影,看一眼地上的碎瓷,一點點把自己被揉亂的鬢髮打理整齊,撣平衣裳,深吸一口氣,走出門去。

心口澎湃如浪潮拍打,才從桌子上跳下來的時候腿居然有些發軟,被他觸碰過的每個地方都還有殘留的感受,身上彷彿還有他的氣息。

雲朗和雲採正縮著脖子在等待她,夜裡風還是有點涼,這兩個丫頭也不曉得尋個地方先躲一躲,看見她來,各自抬著頭:“姑娘?”

徐頌寧咳一聲,手下意識扶著後腦,那裡的髮絲被揉亂,顯出一點失態。

“那丫頭呢。”

她語氣輕淡:“送去堂屋裡,我要審她——找人把那書房裡的碎瓷起收拾起來,去給周先生送過去,或是請他過來,看看能不能查出裡面加了什麼。”

雲朗和雲採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姑娘不……”

徐頌寧卻已經先走一步,背影幾乎沒入暗夜裡,後腰的衣裳有一點還沒整理好,顯出一點曖昧的褶皺,兩朵雲匆匆跟上,為她撫平那一點痕跡。

這一夜實在算不得愉快,徐頌寧睡意全無,僅有的一點疲憊靠著釅釅的濃茶抵消。

“說。”

徐頌寧聲音懶怠沙啞地開口:“別給我兜圈子,我不想聽,趙明斐讓你幹什麼。”

她在外頭一向平和,好像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對人對事也一貫收斂,留著一點分寸,此刻卻像是被戳著了逆鱗,連昌意的名聲也是隨口喚來,半點不見客氣。

下頭跪著的侍女怯生生抬起頭來,是和徐頌寧有三分相似的柔和麵龐,燈光晃動,她含著淚珠,楚楚可憐,抵死不認:“夫人說什麼,不是您身體不適,叫我去伺候侯爺的麼?怎麼…怎麼還有昌意殿下的事情。”

徐頌寧又喝了一口茶,只覺得這茶水不如往日裡苦澀,卻也沒有回甘,於是揉著眉頭:“雲採,看看是不是不夠濃。”

吩咐完這一句,她才有餘力低下頭去打量跟前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