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裡時，威廉不由得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那要是拔出來的話……”

“拔出來的時候生死之楔會變為白色，代表著屬於生命的至高之力，有著剝奪一切生命的恐怖威能，無論你的生命力有多強，不管剩下的壽命還有多少，都會被從根源上徹底剝奪乾淨……”

“不是……你真的沒說反？”

威廉聞言無語地張了張嘴，比劃著打楔子的姿勢道：

“飽含死亡權能的黑楔，釘進去直接冥土追魂救死扶傷，代表生命權能的白楔，拔出來直接當場掛掉四腳朝天？

話說那兩位腦子沒事兒吧？他們兩個十四階真神，隨便拿出一個都接近無敵了，想弄誰弄不死啊？聯手造這種東西幹什麼？”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並不清楚後，黑夜女士一臉複雜地道：

“不過如果這東西不是仿品……嗯……能夠輕易破開你的防禦，也只有直達本源規則的生死權能可以做到了，這東西九成九就是我知道的那件。

至於你，現在你雖然看著沒什麼事兒，但那是因為釘你的是黑楔，如果你把它給拔出來的話，恐怕直接就會被抽乾生命力當場死掉……”

“……”

但這玩意總不能在我腦門兒上插一輩子啊？

雖然還有一條命可以浪，但威廉依舊聽得心裡略微有點兒發慌，忍不住開動腦筋試圖鑽空子道：

“必須拔出來才會死麼？如果我跟人動手的時候，被對手拔出來，或者乾脆碰掉了晃掉了呢？”

“那也得死。”

頗為同情地看了威廉一眼後，黑夜女士嘆聲道：

“無論是最開始的出生還是最徹底的死亡，每個人都只能經歷一次，所以【生死之楔】每個人一輩子也只能用一次，用過這東西一次之後，就連再觸碰它都不可能了。

而那位全知之神之所以直接離開，除開知道失去了肉體後多半不是我的對手以外，可能也是已經達成了他的目的，所以才會不再動手直接逃走，至於你……”

“……”

至於我……雖然我還活著，但我也已經死了是吧？

實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茬等著自己，威廉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思忖了一會兒後心有不甘地道：

“我和死神的關係不錯，如果我去找她的話……”

“沒用的。”

看著正在“垂死掙扎”的威廉，黑夜女士的目光已然從同情轉為了憐憫，和聲細氣地敘說道：

“你知道遠古死神是怎麼沒的麼？就是被這個神器紮了一下！

但從規則而言，掌握了死亡權能的他又是不死的，所以才會一分為二，變成了現在的兩位死神……哎？你碰它幹什麼？不想活了嗎？”

“我當然想活啊……”

威廉一邊滿臉愁苦地攥住黑色長刺，開始試探著一點一點加力，一邊無奈地開口解釋道：

“這不是扎得太淺了麼，我怕它等會兒掉出來，先往裡面懟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