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身本事哪裡學來的,任你是再如何武功高強,到了她手裡都得乖乖就範。”
“你功力還有些不足,著了她的道倒也並非意外,你若是能挺過去,本座才覺得稀奇。”
“畢竟便是本座,都——”
好歹說到最後意識到了自己的教主顏面,在四個護法伸長脖子一臉期盼的表情中,生生止住了嘴裡的話。
見此話題戛然而止,景護法倒只是迫切的想確定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受害的倒黴蛋而已,另外三個通人事的便很是遺憾了。
司徒琸臉上莫名一紅,惱羞成怒的將心裡的彆扭衝著景護法發洩:“便是掙不開,你不會大聲呼救嗎?”
這時候夢琉璃三人都覺得他們教主過分了。
真若大聲呼救,以後景護法還做不做人了?
恐怕整個武林都沒有他的位置了,那人家江遜聲名遠播,好歹多少讓人羨慕呢。
景護法這算什麼?一介‘魔教妖人’,在正道名門做客,被人壓倒調戲,掙脫不開,還大聲呼救?
然後整個裴家的人趕過來,便看見他衣衫半解,受盡欺負,哭哭啼啼的樣子?
幻想畫面太美麗,讓三人又齊齊的打了個激靈。
不過景護法倒是沒有意識到這麼多,只本能的不願,便也直接回答教主:“太丟人了。”
“況且屬下不會求救。”
司徒琸心裡一軟。
這倒也是,提到這個話題便有些沉重了。
景護法如今正值弱冠,是當初聖焰教敗退被迫遠走西域後出生的。
那之後的教眾在老教主的刻薄高壓之下,日子可不好過。
從小習武環境便殘酷,甚至為了提高他們的潛能,一貫的作態是以死亡威懾之。
像景護法他們這一批的孩子,小小年紀便要面臨廝殺搶奪,不能容下一絲軟弱。
但凡有了一絲退卻和雜念,這會兒早已是一捧黃土了。
景護法為人性子天真耿直,其中也有原因是從小在生存高壓下,除了專注武藝,便心無雜念的原因。
司徒琸心裡對他頗有些憐惜,不好在這事上揭傷疤。
但一身氣還憋著呢,心裡罵罵咧咧的。
最後便任性般罵道:“那你便不做其他努力了?”
景護法一聽教主這麼說,臉上竟然露出些許自豪:“不,我做了。”
“做,你做了何時?”夢琉璃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求饒了。”景護法道。
一副雖然我有心無力,但我絕對守住了對教主的忠誠的樣子。
片刻後臉上的得意突然又變成了落寞:“只是那女人一聽我求饒,彷彿更過分了。”
司徒琸一聽,居然頗有些難得找到了知音之感,一時間都忘了收拾景護法。
竟然同仇敵愾道:“對!那死人便是這般惡毒心眼。”
“越是求饒,她便越是得寸進尺,就連本座——咳咳!當然這也是本座慣出來的,否則哪有她放肆的餘地?”
景護法聞言一副教主你懂屬下就好的狗子樣:“嗯嗯!便是如此,真不知她一個正道名門出身的女子,因何心理這般扭曲。”
三護法:“……”
這倆死孩子,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好在場沒有外人,便是丟人,也是他們聖教的人捂著被子丟在自己人面前。
可三人算是明白了,以後是決計不敢讓這二人在人前談論情事的。
這二人的缺心眼簡直歎為觀止,若真放任,以當今江湖那人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德行,他們聖教怕是以後別想建立威信了。
不管如何詭異,好歹各自的心緒也都安撫了下來。
司徒琸開始給景護法易容,而這邊裴涼卻來到了夏雲紗的院子。
她這會兒正由丫鬟給她換上灰撲撲的淡薄衣裳,弄亂了頭髮,臉上也塗髒了幾分。
夏雲紗都不知道對此如何做反應。
人家都是受盡折磨的囚徒,臨到要對付場面的時候,匆忙被洗刷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