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掀開的未來一角，就嚇住了劉青峰，葉清婉跟鄭浩，等所有人都回來後，三人還有點消化不了！
九九年，經過數年的發展，國內的網路人口也就幾百萬，可再過幾年，突然就變成上億，這個數字確實有點嚇人……
直到楊遠志跟楊遠航回來，三個人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一見三人失魂落魄的模樣，楊遠航直接就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侄子，“你小子又把他們怎麼了？”
也不怪楊遠航由此疑惑，楊帆幹這事絕對是輕車熟路，這已經有了數次前車之鑑。
楊帆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一臉寫滿了這與我無關，看著自己小叔不相信的模樣才說道，“大概是餅畫的太大，直接把他們砸懵了。”
“你又畫什麼餅了？”楊遠志關切的問道，難道自己這個兒子又要搞什麼大動作不成？
楊遠航也是這副模樣……
要說楊帆畫餅，也不恰當，畢竟之前的那些餅他們現在都填到肚子裡了。
一看自己父親跟小叔的表情，楊帆就知道兩人理解差別了，解釋道，“不是我又想幹什麼，我只是把推測中的發展趨勢說了一下，他們大概在盤算自己能吞掉多大一塊，然後噎著了吧！”
楊遠志見楊帆把幾個人說的不堪，瞪了兒子一眼，最後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後無奈指了指了兒子，笑罵道，“你個臭小子……”
聊了一會，抽個沒人注意的空子，楊遠航把楊帆拉到了一邊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月河那邊的地方還要是不要了，怎麼這幾天都沒個動靜？”
“啊……”楊帆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就撓了撓頭。
之前，楊帆先是忙著Q西遊的收費，接著就是想給林瑤一個驚喜，壓根就把這事忘到腦後了。直到這次聽到小叔再次提起，楊帆才再次想起這件事，連忙說道，“要，怎麼不要……”
“那怎麼幾天都沒點動靜……”說著，楊遠航就疑惑的看著楊帆，“我說你小子不會把這事忘到腦後了吧。”
“沒……”楊帆一臉的義正言辭，“我怎麼可能忘了，不是這幾天事多嗎，忙起來就沒顧得上，放心吧，回頭我就跟她們聯絡！”
看到楊帆那一臉的義正言辭，楊遠航頓時就撇了撇嘴，只要楊帆是這個表情，那指定是一本正經的說假話呢，反倒嘻嘻哈哈時說話的可信度比現在高多了，“看起來你真是忘了。”
楊帆吐了吐舌頭，無奈地說道，“好吧，就是忘了，我這就給她們聯絡！”
正當楊帆準備去打電話時，楊遠航說道，“對了，聽高揚說周翼龍要接任王濤的位置……”
“嗯？”楊帆停下了腳步，頓了頓，問道，“那張德水呢？”
王濤就是涿城的市長，要是周翼龍直接接任他的位置，等於是越過了排名還在周翼龍之前的專職副書記張德水……楊帆還記得曾經在零零年，王濤年齡到線去了省裡後，正是張德水接任的市長。
楊遠航說道，“聽說要調來寧城當副市長！”
寧城屬於副省級城市，張德水到寧城當副市長也算跨越了副廳到正廳的臺階。雖然說來寧城上升空間更大，只是考慮他的年紀，楊帆感覺他還不如在涿城當市長呢……
等楊帆打完電話回來，人都已經散了，楊遠志對楊帆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房裡。
“坐……”
進了房間，楊遠志讓兒子坐下來。說著自己先在靠窗的落地窗簾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楊帆便坐到了另外一張沙發上，兩人之間就只隔著一張沙發。
楊帆看著面對面坐著的父親，說起來，父子倆真的好久沒這麼坐在一起了。
此時的父親還是四十多歲，正值壯年，兩鬢還是黑的，坐在沙發上腰桿還是挺的直直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到十幾年後，父親兩鬢髮白，身子稍微有些佝僂，坐在沙發上總是帶著一副老花鏡的模樣……
如果沒有這些記憶，楊帆還真沒發現，原來在自己不知不覺，時光已經改變了這麼多了。
楊遠志可不知道對面的兒子想了這麼多，從兜裡摸出了煙，抽出了一顆，叼在嘴裡，點上，想了想，又把煙丟到了茶几上，距離楊帆並不遠。
這個動作讓楊帆一愣，看了看桌上的中華，頓了頓，還是沒有伸手。
抽了一口，楊遠志看著看手中的煙，微微有些發愣，說實話，雖然他的工作不錯，可在一年前，除去辦事，平時他最多也就抽十來塊錢一盒的煙……
看到兒子並沒有摸茶几上的煙，楊遠志便笑了笑說道，“抽吧，也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不過在你媽面前，該裝還是要裝的……”
楊帆，“……”
這話讓楊帆有些目瞪口呆，他可從來沒見過父親這副樣子！
楊遠志沉默的抽了兩口，解釋道，“你現在長大了，也不用我操心了，說實話，我也操不來這些心……”
說著，楊遠志又沉默了下來，後半句自然不用特意冷著臉去維護所謂的父親的威嚴終歸沒有說出來。說起來，兒子的成長速度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前那個到處撒歡瘋跑，讓人操不完心的兒子彷彿還在昨天，可今天一看，原來一切都是錯覺……
頓了頓，楊遠志說道，“是不是以後重心就到了寧城了？”
“嗯……”楊帆說道。
又問了一些楊帆以後的打算，楊遠志沉默了一下，說道，“行，我知道了，好好幹！”
長大了，終歸要飛的！
在楊帆離開的時候，楊遠志看著兒子的背影，神色變幻了一下，頓了頓，在楊帆快走到門口時才開口說道，“說實話，你走到這一步，我很自豪……”
楊帆聽到這句話，前進的腳步頓了一下，想著曾經十幾年從沒聽過類似的話，就感覺從時光中偷來的十幾年，能得到這一句評語也算值得！
之後楊帆也沒回頭，對身後的父親揮了揮手，之後便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