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公羊來了之後，楊帆就放在了葉清婉那裡。相對他，葉清婉去外地的次數更多。
甩手大掌櫃嘛……
不過不管楊帆還是葉清婉都沒享受到這個車的便利性，反而是周磊先享受了，當然，周磊是沾楊爸楊媽的光。從寬大的道奇公羊上下來，周磊滿意的點點頭，“這車出個遠門確實比轎車舒服多了。”
至於在後面接著下來的楊爸說道，“你小子倒是會享受。”
楊媽則是問道，這車多少錢，聽到一百多萬時，又忍不住咋舌……問題是，楊爸開的那S600不必這個價格低啊。
一聽這個，張芸立即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怎麼能一樣！”
當然不一樣，開著賓士S600，走哪兒都是面子，誰不認識啊……不是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可面子問題，絕對是一箇中國人很重視的問題，尤其是，這份面子是兒子掙來的時，那更重視了。
“不行，不行……”
“哎呀，我那臭小子就是瞎花錢。”
國人一般習慣就是嘴裡都是這麼說著，可臉上那驕傲，別提了。臉上就差寫滿了，快誇誇我，快誇誇我！就像這幾年，張芸總是把兒子掛在嘴邊……
什麼亂花錢了，什麼忙的回家次數都少了！
什麼都可以抱怨一下……當然，具體意思大家也都明白。
不過最近一年多，張芸類似的事就乾的少多了，層次不一樣了嗎，兒子也不用自己在那炫耀了……她只用負責收穫讚賞，感慨，羨慕等情緒就好了。
所以，賓士這種車，在張芸眼裡是有價值的。可道奇公羊在她眼裡就是一大面包，好看是挺好看的，可終究還是一大面包。總之，在張芸概念裡，麵包車就是上不了檯面的，為這車花上百萬，不值。至於舒適性，反而不那麼重要，反正賓士已經夠舒適了。
張芸還沒抱怨兩句，林瑤就挽上了她的胳膊，抱怨道，“張嬸，楊帆可會享受了，前段時間我一說去山裡，就特別買了兩輛能上山的車，也不便宜！”
拍了拍林瑤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張芸才說道，“這怎麼能一樣，你女孩子家家，上山做好事還這麼吃苦，買兩輛車讓你們少吃點苦也是這臭小子應該的。”
說著，張芸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提高了聲調問道，“你今年還要去山裡？”
去年去大別山一個多月，吃了什麼苦，張芸想想都能明白……
見媽媽問題的關注點瞬間就轉移到了林瑤去大別山的事上，楊帆跟林瑤豎了豎拇指，這丫頭轉移話題的功力真是越來越高了。
關於林瑤跟媽媽的聊天的事，楊帆並沒關心，而是把視線轉移到了父親跟周磊身上，之前數月，他們一直在西部忙碌著，問道，“怎麼樣，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周磊點了點頭，“跟對方談的差不多了。”
“兩億……”楊遠志複雜地說道，“我就看不到那廠子哪兒值兩億。我們找人評估，就是他們的無形資產，地皮都統計進來也是資不抵債，廠子規模也不大，就七，八百職工，而實際上這兩年已經半停工了。”
楊帆一直強調一個企業最重要的就是人才！
什麼是人才……
不止是研發人才，經驗豐富工人也是人才，可是他們之前去的廠子，經驗豐富是經驗豐富了，多數是鬧事的經驗豐富。那是一個曾經有著上千人的廠子，只是真正有本事的工人早就另謀生路了，留下的幾百人多數都是沒門路，沒本事或者一些純粹瞎混的傢伙。
如果把這幾百個人當成一個整體，甚至起到的負面作用更大。
至於公司本身，總資產一個多億，貸款，債務卻超過三個億，早就資不抵債了，也就是曾經的軍工性質，後來軍轉民一直沒適應市場，開始時國家總認為是有技術，只是一直沒找準切入點才沒讓他們直接破產罷了，而這幾年隨著優秀的人才大量的流失，才算死了挽救的心。
“他們那張牌照值錢……”楊帆無奈地說道。
國內不管手機，汽車，都有一種准入機制。比如說汽車，吉利九七年進入汽車市場，九八年第一輛轎車下線，可一直到今年才登上國家汽車產品名錄，獲得全國市場的准入許可，之前只能在地方偷偷摸摸的賣，還不允許上牌。
相比手機牌照在零四年放開，零七年取消，可汽車行業哪怕到一五年還維持著准入許可。哪怕世界巨頭都不能直接進來，只能跟國內廠商合作。
當然，現在汽車牌照的價值還沒凸顯，還要等過幾年汽車市場大爆發時才能看出牌照的價值。九十年代上半頁，中國經濟過熱，各地都充斥著大幹快上的思想，不止大企業，中國一下有了近二百張汽車生產牌照。
可惜自九三年中國開始給經濟降溫，企業再想獲得汽車牌就很難了。雖然企業整合或者破產，到一幾年，汽車市場爆發了上百倍卻只有幾十張牌照了。可想到時候汽車生產牌照的價值，至少十億八億對汽車牌照這種事根本想都不用想。
而且當時很多牌照就在軍隊或者地方的機械廠裡。
沒錯，不是汽車生產企業，而是機械廠，楊帆盯上的就是這麼一家企業……本來是一個三線建設時期的軍工機械廠，九十年代軍轉民，也不知道怎麼就搞到一張汽車生產牌照，只是軍轉民之後一直沒適應市場，如果楊帆現在不出手，恐怕很快就破產了。
沒人會看上這麼一家破企業。
如果不是楊帆特意找人在發改委查了一下，恐怕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家破機械廠居然手握一張汽車生產牌照。
楊帆的野心，周磊之前就知道……說實話，他真的被楊帆的野心給震驚了！
上了手機，這邊還要上汽車！
天啊……
你只是手握二十億而已，要是握個兩百億，那還不把天捅出一個窟窿？
想著，周磊就看著旁邊的楊帆，一臉淡然……
對於楊帆的淡然，周磊很不理解，你到底哪兒來的信心，手機，汽車，一般人一輩子能搞好其中一個行業就不錯了。可這傢伙手裡稍微有點錢之後，一瞬間就把汽車，手機一起上了！
心太大，太野！
最特麼關鍵的……
楊帆的主業明明在網際網路上，哪怕奔騰電動車廠都屬於第二梯隊。
一句話，見過心狠的，沒見過楊帆這麼狠的，見過跨行的，沒見過楊帆這麼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