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連串的省市乃至中央的領導，楊帆並不太想接觸，面對葉清婉說道，“要不你接待好了。”

頓了頓，楊帆說道，“不行我去國外躲著點吧。”

葉清婉，“……”

這些領導為什麼會這麼集中的過來，還不是看楊帆從韓國回來了，而五月份又會去歐洲……

都這麼為楊帆考慮了，他還要跑？

楊帆要跑了，怕是調研的成果會少一大半，尤其是人家特意詢問楊帆的行程後，才挑個合適的時間過來，而不是要求楊帆去調整形成，他要真敢這麼做，簡直太招人恨。

想著，葉清婉嬌俏的白了楊帆一眼，什麼都沒說……不過那意思很明顯，有本事別衝我發牢騷，你真敢跑了看看？

啟航好不容易才在國內的層面有了突破，葉清婉才不信楊帆會如此不顧大局。

楊帆也就是牢騷兩句，不過吐槽還是要吐的，“真搞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間隔這麼短還分開來調研。等國務委員過來，他們肯定要陪同，一起過來不就算了嗎？”

葉清婉莞爾一笑，“目的不同，當然不能同時過來了，再說了，也要提前溝通一下，否則，啟航真在國務委員面前搞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他們就被動了。”

四月二十五日，一眾省市領導陪著王興思再次來了啟航，王興思也感覺啟航真是每每出人意料，這次調研距離上次才多久？能不斷搞出動靜，讓省委書記不斷的過來，也證明了啟航的本事。

這次調研，在楊帆表明了啟航依然把蘇省當重心後，王興思沒詢問太多，主要是表明一下蘇省的態度，不管在寧城，還是在涿城，蘇省都會成為啟航的後盾。

四月二十七日，石巖過來。

事情到了現在，啟航的汽車產業基地，手機產業基地基本確定放在了涿城。蘇省對此也表示了支援，為此，省委副書記直接飛往了京城，為涿城神情出口加工區助威。

涿城市長王新華直接去跑蘇城去挖牆角了，可引起了蘇城不小的反感。對此，王新華現在根本不聞不問，籤合同都快把手籤酸了，誰管你那點不滿。

這個局勢，石巖也沒法改變，只能表示寧城市委會一往如既的支援啟航。至於之前那點齷蹉，只能算是意外。

意外就意外吧……

面對石巖半真半假的埋怨，楊帆解釋道，“不管汽車，還是手機生產基地，說是技術型，實際上還不如說是人力密集型呢。”

生產基地不是研發中心，並不需要大量優秀的人才支援。汽車生產基地，或許還需要一些專業技能，多數也就是車鉗磨銑焊刨，涿城這種工人不少，至於手機生產基地，那要求更低了，大量的哪怕剛丟下鋤頭的人，只要受過初級教育，再經過基礎培訓就能上崗。

楊帆緊接著提起這之前之前寧城的規劃，“寧城定位是區域中心，大力發展高新技術，金融，服務。而啟航的大量的研發中心依然在寧城，網際網路企業的總部也在寧城，包括啟航手機的總部也沒從寧城遷出去。依然可以大力支援寧城的定位，而且以寧城的定位，要不了多少年，就會逐漸實行產業轉移，啟航現在就是一步到位。”

楊帆說了這些，石巖能說什麼，也只能點了點頭。

這些他能看明白，這算是啟航的一個解釋，表示啟航不想鬧得太僵的解釋。然而實際上，寧城依然吃了一個大虧。

啟航汽車，啟航手機的生產基地很有可能吸收幾萬工人，還是那種經過初級教育，再經過初級培訓就能上崗的工人，這些人在職場上是很弱勢的，很難解決。

而啟航的產業基地就能一股腦的解決幾萬人這種弱勢者的就業，不管對哪個城市，不管是提高人均收入，還是維持社會穩定都有極大的好處。

沒錯，這些產業到最後確實會轉移，可是在零二年，全國都在努力發展經濟，遠沒到講究產業結構的時候，寧城的經濟結構也沒發展到產業轉移的程度。

不過楊帆話都說到這份上，石巖也難繼續說什麼，只能準備接下來國務委員過來調研的形成。

四月最後一天，國務委員李天華來到啟航時，王興思，石巖全都作陪。

之前楊帆特意瞭解過李天華，履歷很豐富，在企業，在省市政府都做過，管過生產，現在還兼任著經委主任。主要就負責經濟的具體執行和各重大專案的建設。

總之，現在的經委還是很牛X的，下屬有企業，有錢有權，安全、貿易、生產全部一把抓。不說跟發改委分庭抗禮，也沒差哪去。沒發改委那麼大的政策制定權利，可注重的是經濟的實體發展和具體執行，承擔著發展的大任。

李天華來啟航，參觀為輔，主要目的就是座談會，著重就是想聽聽啟航的發展思路。跟隨李天華一同過來的還有很多特大型央企的幹部，就是想讓他們取取經。

說起啟航的思路，楊帆直接說道，“啟航的思路？最根本的當然是重視技術，尋求技術上突破。現在啟航每年營業收入，百分之二十都會投入技術研發。”

一旁的王興思點了點頭，誇獎道，“啟航現在在寧城，有超過五千在職研發人員，這還不算跟大學合作，以及很多兼職的研究生，啟航的超速發展，正是以此為基。”

技術研發，投入百分之二十的營業收入？

這個比例把在座的很多企業高層嚇了一跳……大家現在普遍技術投入不高，純利潤能突破百分之五都算優質企業了。要是投入百分之二十的營業收入，怕是能虧到死。

這個經驗怎麼學？

沒有啟航的高利潤，怎麼可能支撐這麼大的研發投入。想想去年啟航有著近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率，背後居然還有這麼高的研發投入，啟航的企業這是在搶錢吧？

看到這些人的表情，曾經在電力部門工作多年，楊帆當然明白這些央企，尤其是那種特大型，高壟斷，國民基礎性的企業，結構臃腫，人浮於事的情況太普遍了。這一塊別說楊帆了，就是拿到高層，依然算是個雷區，他可不想沾上，所以很快就補充道，“當然，這種情況要看行業，量力而行！”

“啟航市場推廣的經驗，楊總不介紹一下嗎？還是說啟航手機的爆發，純粹是機緣巧合？”

楊帆還在為他們解釋，一個挑釁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的華興的總經理。

看到他，楊帆就皺起了眉頭……

雖然說華興是國有股佔大頭，可是跟經委關係不大，他們怎麼混進這裡來了。

要說華興跟啟航的關係很複雜，在手機行業，算不上對手，雖然華興也有手機，跟手機中的戰鬥機等國產廠商中都完全不夠看，更別提跟啟航比了，不過他們跟啟航手機的第二大股東華為可是直接競爭對手。

“市場推廣？”楊帆盯著華興總經理，反問道，“沒有充足的技術投入，沒有良好的產品，推廣有什麼用？靠推廣，或者其他優勢，終究只能一時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