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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心生芥蒂

羅浮生想要下地移動,但是傷口太疼。羅誠想要上來扶他,被他甩開了手,一點一點站起來。

“誰讓你亂動的!”洪瀾剛從外頭買了一屜生煎包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他下床了。“我這才出去一會兒,你可真能折騰啊!手術完才兩天下床傷口又得崩裂了。快躺回去!”

“我就試試胳膊腿都全不全。”羅浮生喘著粗氣,倚在床沿邊坐著。

洪瀾笑他。“你這是怕許二手術裡給你下黑手呢?”

“又在說我什麼壞話?”洪瀾的玩笑話聽到許星程耳朵裡又是另一個意思,舞會那晚的事,他心裡始終存著芥蒂。“感覺怎麼樣?”

羅浮生捂著傷口的位置。“除了這裡還有點痛以外,能吃能睡。天嬰怎麼樣?”

他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林啟凱就同他說起過手術中大出血的事,是天嬰獻血救了他一命。但這兩日天嬰都沒有露過面,不知情況如何。他有心想去探望,又起不了身,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她沒事。今天就能出院了。”許星程剛剛才替她檢查過來,洪瀾聽見羅浮生問起那個女人的事情,撇了撇嘴,心裡一百個不樂意,感覺岔開話題。“你爹那邊查出什麼沒有啊?林大哥上次說浮生很有可能是代你受罪,於公於私,你都該督促著點啊!”

許星程也很無奈。“暫時還沒有太多頭緒。上次我聽我爹說警察廳那邊查出兇手留在現場的腳印中的泥土成分很特殊,已經叫人化驗去了。你那邊洪幫的兄弟有什麼線索麼?”

洪瀾搖頭,“我這也沒什麼線索。”

許星程露出一副那你還有臉說我的表情。“我還要給病人查房,你沒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洪瀾問他覺不覺得許星程自從那晚後就有點怪怪的,對他不似以前那般親密。總有點客套的意思。羅浮生不答,心中也知癥結在哪。但卻無方可解。

洪瀾在醫院坐了一會,也被洪正葆派來的人叫去西餐廳吃飯。囑咐羅誠好生看護著。

羅浮生正好有些乏了,準備小寐一會。他剛躺下就看見病房門口有個黑影探頭探腦的。“羅誠你出去看看是誰。”

羅誠算是拎著天嬰進來的,天嬰抖了抖肩膀甩開他的手。“我待會就出院了。過來看看你怎麼樣?”

羅浮生輕笑,這丫頭雖然彆扭,話裡的關心卻是藏不住的。他故意皺起眉頭按著中槍的地方。“這裡好痛。”

“沒事吧?我幫你交醫生。”天嬰單純,沒懷疑就咬住了羅浮生撒出去的鉤子。

“不用了。可能是在病房裡坐太久,你推我去後花園曬曬太陽可以嗎?”見她面露難色,他又補充一句:“我有話同你說。”

正好天嬰也想同他解釋清楚舞會當晚的事。爹爹今天和她一起出院,那邊還在收拾,現在還有時間,就應了下來。

她推著羅浮生的輪椅,去醫院的後花園裡曬太陽。羅浮生指著角落無人的涼亭說:“我們去那頭說說話。”

通往涼亭的地方有一處拱橋,天嬰推著比他高一個頭的羅浮生上橋下橋,累得哼哧哼哧的。“辛苦了。”

天嬰抹了一把額間的薄汗:“沒事。”

天嬰坐在石椅上,涼沁沁的觸感讓她在這炎炎夏日中感受到一點清涼。羅浮生將手中的一個油紙袋伸到她面前。“還你的。”

天嬰開啟紙袋,生煎包的香氣立馬鑽了出來,她想也沒想捏了一個出來咬了一大口。“是家繼的生煎!”

“省得你總惦記著我搶了你一屜生煎,這回算還清了。”羅浮生見她那饞樣,也可以理解她因為一籠生煎包記恨他這麼久的原因了。她是貨真價實的愛吃。

“好吧。這事就算翻篇了。我再也不說了。”天嬰很快消化一個,留著剩下的想拿給爹和哥哥吃。

她用手帕擦乾淨手上的油,正色道。“謝謝你這次救了我。”

“本來就不關你的事,那些人是衝著我和謐竹來的。”

“舞會上,我把你誤會成了謐竹,你為什麼不出聲?”

羅浮生耍賴。“我並不知道你是來找謐竹的,你直愣愣衝到我面前要我教你跳舞,我便教了。”

天嬰回憶了一下那晚的事,好像確實是他說的這回事。“那……我希望你在謐竹面前替我們解釋一遍。我不希望他誤會,也不想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天嬰話裡對許星程的維護溢於言表,她將自己默許為許星程的女人,所以連跳一支舞這樣小的事情都要求他去解釋。“影響我們兄弟感情?段天嬰,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你要這麼說話,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解不解釋隨便你。”天嬰咂舌,這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快。

她氣的掉頭就要走,羅浮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懊惱自己為何在她面前就不會好好說話,舞會那晚頂著面具的時候,明明氛圍那麼合契。可一摘下面具,一下又回到原點。

天嬰下意識掙扎,聽到他悶哼一聲。她回頭看到他的病號服上傷口的位置暈紅了一小塊。“你是不是有病?傷口裂了都不放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