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另外三個女嘉賓:“……”
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面的吳紳:“……”
——怎麼說呢,她好像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吳紳默默地想著,竟然也沒喊卡。
攝影組就繼續拍攝,進入了下一個流程。
這次是讓大家分享這一天拍攝下來後,有什麼心路歷程,以及對之後的拍攝有什麼期待。
男嘉賓那邊都回答得簡潔明瞭,全是場面話,實際上他們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只有陸以衍的回答有些與眾不同:
“這次給同事們添了麻煩,接下來我一定會多加註意,努力配合工作,謝謝大家對我的包容。”
他看起來是真的很介意認錯人這件事,鹿言聽得都有些憐愛他了。
但她還是得維持自己的新人設:“我說了我不在乎,你老提什麼呀。”
這話聽在阮茉莉的耳朵裡,說得就像是陸以衍拿這件事糾纏她一樣。
硬了,拳頭硬了。
阮茉莉暗自捏緊了拳頭,拼命剋制暴打她的衝動。
女嘉賓這邊的回答就漂亮多了,林月和鄭秋雨都說得真情實感,彷彿昨晚上對劇本的無語心情都沒出現過。
阮茉莉也回答得很漂亮,還努力表達了自己的謙虛和奮進,讓陸以衍都多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加油,你一定行。”
阮茉莉眼睛一亮,差點高興得喜形於色。
到了鹿雪,她的回答也很場面話,兩三句就把話題揭了過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她是真的沒把這節目當回事。
鹿言今天的位置沒選好,坐在了最前面,順序是從男嘉賓那邊輪過來的,就導致她不湊巧地成了最後一個。
她已經吃飽喝足,心情不錯地抬起頭,對著鏡頭說:
“昨天的拍攝體驗總結來說就兩個字,離譜。”
嘉賓們:“……”
導演組:“……”
吳紳尷尬地摸了摸頭,讓副導演稍安勿躁,這些個姑奶奶都不能得罪的。
他示意工作人員繼續拍。
鹿言就心安理得地繼續說了:
“最離譜的就是劇本了,這個劇本是誰寫的啊?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劇情,編劇不會是拉屎便秘的時候想出來的吧?”
對面正在喝茶的明浼“咳”了一聲,差點被嗆到。
席江忍了又忍,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笑意給忍下去。
而一旁的安成星早就在她剛開口時,明智地選擇了避開鏡頭,忍俊不禁。
只有陸以衍和諾斯維亞面色平靜,前者彷彿在思考她說的話,而後者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她說什麼也無所謂一樣。
鹿言掃了他們一眼,挨個點炮:
“那個國王演講是怎麼回事啊?臺詞傻得像是村口王大爺的兒子發表世界統一宣言。”
諾斯維亞:“……”
“還有那個鋼琴師,為什麼一句臺詞也沒有,他要是個啞巴設定,那是不是換個演員來也能演啊?”
安成星:“……”
席江已經覺得不妙,正想側頭避開她的視線,卻還是被她抓了個正著:
“哦,穿黑西裝那個,臺詞怎麼跟當街強搶民女一樣,串戲了吧。”
一旁的明浼笑得快要繃不住表情,誰知下一秒他就被點炮:
“還有那個服務生,他長那麼帥你跟我說是服務生,你說他是王子我都信。”
明浼:“……”
也不必說得這麼直白。
鹿言的目光終於放到了陸以衍身上,正準備換個角度挑刺兒,就見他一臉沉思地點點頭,然後看著她,說:
“這位同事說得太有道理了,咱們找編劇改改劇本吧。”
他琢磨了一晚上劇本的不對勁,就是找不到在哪,沒想到她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看來這裡真是臥虎藏龍,他必須得虛心學習才行。
一句話卡在嘴裡的鹿言:“……”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