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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女配被五個男主找上門了 第77節

鹿言對直播觀眾的反應一無所知,她從助理那裡拿了一件長風衣,當著鏡頭的面就穿上了,把那姣好的身材給遮得嚴嚴實實。

她才不管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眼神,只知道風大了,再穿吊帶會冷死。

長風衣是黑色的,跟席江身上的t恤一個顏色,她穿完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兩人這下像是穿了情侶裝似的。

鹿言:“……”

救命,糟糕的記憶要想起來了。

席江顯然也是想起了那一天,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句:

“你這小身板,穿上去就跟偷了我的衣服一樣。”

在他一米九的身材面前,鹿言確實是小身板,但在同性中她的身高已經很優越了。

聽到這句耳熟的話,她不為所動,反而上前一步,問他:

“找線索這事兒,得讓警犬來吧?”

她這麼明目張膽地罵他,他卻像是聽不懂一樣,若有所思地說:

“是嗎?但我從來不養警犬。我怕養熟了,它又跑了。”

他說著最後兩個字時,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鹿言抿起唇,幾次都快繃不住了想罵他,但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席警官的能力,找這點線索肯定不在話下,走吧,讓我開開眼。”

她把他架在了高臺上,他要是不配合她唱下去,豈不是辜負她一片“好意”。

席江的笑意漸深,雙手插在褲兜裡,側身看向了前面的石子路。

“女士優先,請。”

鹿言也將雙手插進了風衣的口袋裡,半點不客氣地走在了前面。

席江在她身後跟上,他高大的身影襯得她有些嬌小,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這座浪漫又夢幻的白色小鎮上,拍出來的畫面美好得像是畫報一樣。

工作人員和跟鏡導演們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記錄著他們接下來的整個過程。

但兩人不再有任何交流,就這麼悠哉地在街道上閒逛,半點都不著急一樣。

席江看著這片風格眼熟的小鎮風景,很難不回想起在異國他鄉和她重逢的那一年。

諾爾頓家的莊園就建在那個陰雨連綿的國家,和周遭的建築風格截然不同,它通體雪白,每一處設計都透露出濃厚的北歐氣息,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主人來自另一個國度。

住在莊園裡修養的那段時間,是席江這輩子放過的最長的假。

比這一次還要長。

他不是那麼脆弱的身體,需要漫長的恢復期,他也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隨時都得做好離開的準備。

但每每當他想要收拾東西離開時,他就會想起好幾年前,他似乎也是這樣不告而別,連句話都沒留下,就登出了手機號碼,住所的痕跡也都清理了個乾淨。

席江想,總歸是救了自己兩次的人,再離開也該留句話。

可他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不知道留下什麼才好,想來想去,也一直都想不到答案。等意識到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停留了很長的時間。

於是那一刻,席江便明白了。

他想的不是該留下哪句話。

他想的,是該如何留下。

跟鏡導演就在身後舉著攝影機,席江看了眼身前的人,一向波瀾無驚的心海不知怎麼,就被風吹起了漣漪。

他忽然笑了一聲,覺得過去的自己真是傻得沒邊了。

人生無非就是橫衝直撞,只要撞不死,那就繼續撞。

席江腳步一頓,冷不丁地對她開口道:

“鹿大小姐。”

後面的跟鏡導演和工作人員全都停下來,和他們保持足夠的距離。

前面的鹿言回過頭,還沒察覺事態的不對勁。

“幹嘛?”她很不客氣地問。

席江舉起手裡的那隻牙膏,它已經癟了,正如小紙條上寫的那樣,是一隻用剩下的牙膏。

鹿言的目光看了過去,停在牙膏上。

下一秒,她就聽見面前的人說:

“牙膏這種東西,你以為用完的時候,通常還剩下很多。”

“只要像這樣——”

他單手將牙膏對摺,一個巧勁按下,就掰斷了它。

白色的膏體流了出來,落在他的手指上。

席江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張揚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