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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Chapter 3.6

雅寶感覺到自己背後的拉鍊被人拉開了,有人的手以不容人拒絕的氣勢探了進來,從來沒被人,即使是自己也羞於碰觸的地方輕輕鬆鬆就被人攻佔了,還毫不憐惜地揉弄著。

雅寶喘著氣,卻怎麼也躲不開裴階的唇和手,羞恥心混雜著新鮮感帶來的刺激,讓雅寶不自覺地欲拒還迎。

到裴階撐起身子略微離開的時候,雅寶只能微張著唇,滿眼裡瀰漫著自己看不見的熱氣,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

“去漫月灣。”裴階按下通話鍵吩咐前排的司機。

在司機阿蔡還沒反應過來時,另一頭已經掛了線,蔡鎮調轉車頭往“漫月灣”的方向開去,心裡卻在奇怪,他給裴先生開了這麼多年的車,還從沒見他帶過女人去漫月灣的別墅。

“漫月灣”三個字,雅寶聽了後也怔了怔,她雖然不知道漫月灣對裴階來說是私人空間,但這顯然意味著接下來兩人將會更進一步,這讓雅寶有些不知所措。

雅寶的腦子迷迷糊糊地想著接下來的事情,那真是想也未想過的,毫無心理準備。可是她還來不及思考,裴階的唇又壓了下來。

先是細細地輕輕舔著她口腔的嫩肉,然後挑弄著逗的舌尖,連吮帶吸的,像一個迷人的小妖精,只是妖精轉瞬就變成了吃人的惡魔,雅寶的舌頭都被裴階給攪和痛了,她“哼哼”了兩聲,狂風暴雨就又成了和風細雨。

兩個人吻得不知疲倦,早就超過了樹下情侶的接吻時間。

“雅寶。”裴階的聲音不同於尋常地帶上了一絲嘶啞,“雅寶”二字在他唇間呢喃出來,就彷彿最要命的毒藥,雅寶抬頭,在裴階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溼漉漉的眼睛,粉嫩嫩被人吮得略帶紅腫瑩亮的唇。

而裴階眼裡的雅寶,則是雪白的肌膚泛著粉色的珠光,被他的手按著地方,已經起了紅印,裙子滑到了手肘處,露出包裹在淡粉bra裡的渾圓,其中一半還握在自己的手裡,他的手就忍不住緊了緊。

真是要命了,雅寶心裡鬧騰得要命,她是想拒絕的,可看著裴階的眼睛,就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雅寶誠實地覺得自己同時也渴望著裴階。

這一回裴階沒再碾壓雅寶的唇瓣,反而是輕輕地在她唇上用舌尖畫了一圈,像祈求又像撫慰似地摩挲著她的唇,這樣的溫柔讓雅寶頓時再沒有多餘的意志可以用於抵抗。

車子穩穩地停在漫月灣裴階的房子前時,雅寶和裴階還吻得正投入,等雅寶捶打裴階的肩無聲地要求中途換氣的時候,她喘著氣兒無意中往外瞥,才發現車已經停了。

雅寶吃了一驚,推開又欺上來的裴階,小聲道:“到了。”然後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裳。

裴階伸手替她將背後的拉鍊往上拉,又低頭在雅寶的脊柱上印下一吻,這才替她整理好裙子。

“我先下去。”裴階道。

雅寶點了點頭,兩手胡亂地順了順頭髮,又從手袋裡拿出化妝鏡,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聲合上了,沒塗唇膏的嘴唇紅豔豔的腫著,一張臉明晃晃地寫著剛才他們做了什麼,真是欲蓋彌彰都蓋不住,雅寶簡直沒有下車的勇氣。

可惜,車門卻在這時候被拉開了,裴階將手伸到雅寶的跟前,以一種邀請的姿勢。

雅寶沒敢看裴階,心裡掙扎得厲害,她既想出去,可是又害怕出去,雅寶躊躇起來。

時間過了大概三秒鐘,也或者是三分鐘,雅寶沒有概念,但最終還是心底的小惡魔佔了上風,這樣美好的夜晚,她為什麼就不能放縱一晚?

雅寶將小手放入了裴階的手心裡。

裴階認真地看了雅寶三秒,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裡,牽著她往門口走去。

雅寶站在裴階的臥室裡,有些侷促,她覺得自己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該顯得大方些,但是她只要一想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她就沒法鎮定。尤其是那張鋪著灰藍色床單的kingsize大床,無比刺激雅寶的眼球。

裴階順手關了門,將領結扔在沙發上,走到一角的酒櫃處為兩人各倒了一杯酒,遞給雅寶。

雅寶這時候正需要這個壯膽,接過酒杯,一仰而盡,也不敢看裴階,聽見他問“再來一杯?”雅寶又將酒杯遞了過去。

兩杯酒下肚,雅寶的臉乃至全身都紅了起來。

裴階將酒杯從雅寶手裡抽走,“你不能再喝了。”然後就勢摟住雅寶的腰,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實際上裴階平常不是一個愛接吻的人,他沒有所謂的潔癖,但是比起接吻,他偏愛於單純的身體接觸。

雅寶的舌頭被裴階逗弄糾纏著,她迷迷糊糊的想,裴階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接吻高手吧,他的氣息裡夾雜著雅寶喜歡的古龍水的味道,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到裴階開始拉她的拉鍊時,雅寶才反應過來,雙手抵在他胸前道:“我,我想先洗個澡。”

裴階的眼裡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他不願意鬆手。

雅寶扭了扭腰,裴階這才不舍地鬆開手,又在她唇上磨了一陣,才沙啞著嗓子道:“去吧。”

雅寶跟得了特赦一般往衛生間去。

“等等,沒有你的衣服,先穿這個吧。”裴階遞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衣過去。

“哦,謝謝。”雅寶狼狽地逃入衛生間,看著手裡的襯衣,想起電影裡穿男襯衣的女人們的樣子,雅寶曾幻想過這一幕,但絕不是在第一次的時候。

第一次的時候,雅寶設想的情形,該是她躺在鋪滿了紅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穿著白玫瑰花瓣製成的內衣。

雅寶環顧四周,衛生間裡沒有任何女人的用品,牙刷只有一支,她心裡有些高興,但又想起她的洗漱用品,她的香水都在行李箱裡,而且她總不能不穿小褲就出去吧?

雅寶可不願意把脫下來的內衣再穿回去。

雅寶雙手撐在洗漱臺上,看了看鏡子裡的女人,昨晚好像沒有睡好,來之前也沒有做過facial,面板的狀態不是最完美,她怎麼能夠以不完美的狀態來面對第一次?

如此種種都是雅寶逃避的絕好藉口,她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毫無聲響,又轉身拿起洗漱臺上的玻璃杯,倒扣在門上側耳去聽,還是沒有響動。

雅寶這才跟做賊似的,將門開啟一絲縫隙,探出個頭去,四周搜尋了一番,確定安全,這才提著高跟鞋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裴階大概去隔壁洗澡去了,雅寶鬆了口氣,出了房門,下了樓梯,走到門邊,看見她的行李箱正放在一邊,順手拉上,想開門,卻需要密碼才能解開電子鎖。

雅寶極度鬱悶,誰家裡大門從裡面開啟還需要密碼啊?裴少常住的這個別墅,誇張點兒說,安全級別都可以媲美銀行了,真不愧是家裡開銀行的。

雅寶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上面按了6個數字,這是裴階的生日,不正確。雅寶又試了試裴階的車牌號,依然不正確。正琢磨著試一試寧練的生日,就聽得身後有人道:“密碼是202139。”

雅寶就跟逃兵被逮到似的,立馬立正,轉過了身,只見裴階穿著黑色的浴袍,正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在雅寶的印象中,男人穿睡袍的樣子都很滑稽,尤其是日本男人。不過裴階好像不受這個定律的影響,即使穿著睡袍,如果給他一根權杖,他就能顯得像國王——一個王國正處在上升期的英俊無比的國王。

而且這個國王非常性感,且沒有看到有那讓人倒胃口的胸毛的跡象。

當然這絕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裴階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我去換衣服,開車送你。”裴階說完轉身就回了臥室,沒有給雅寶任何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