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陳光沒有任何獎勵，包括那個系統，也不知所蹤。

那是與靈魂完全相融合的穿越系統，藍牧甚至都想過，殺死逆光後，系統會進入他體內。

雖然有危險性，但只要及時找主神剝離，想來也沒事。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那個強大到肆意穿梭各個位面的系統，憑空沒了。

“難道是不該殺麼？”

殺與不殺，藍牧在殺意已決之前，都一直考慮著。

後來感受到逆光見到九尾狐後所展現的各種齷蹉想法，這才下定決心。

可疑的逆命任務確實影響到了藍牧的判斷，因為太刻意了。

看起來冥冥中有誰希望藍牧不要殺逆光，可實際上，也有可能恰恰相反，是希望他殺死逆光。

這是個無解邏輯閉環，選擇哪一個，都可能不對。

去考慮任務的內涵，然而反其道而行？那麼到底反多少回呢？

這種情況，持續到藍牧釋放出五大分身，逆光對於九尾狐的覬覦之時，正好將藍牧曾經想過的一個念頭給說了出來，那彷彿利箭一般驚醒藍牧。

藍牧曾經對九尾狐也有過覬覦，哪怕那是自己……但他剋制住了。

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就是自己，他沒有必要去學習逆光，哪怕為了根源演算法！

是以逆光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留他一命，只會不斷動搖藍牧的內心。

於是乎，他決定自我遮蔽掉逆命任務的影響，不從001的角度去思考，而是純粹當做沒遇到過這個任務。

單純地去判斷逆光該不該死，然後自己利益最大化地選擇就好了。

可當他決策執行完畢後，聽到逆光的話……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沒有逆命任務告訴他陳光這個名字，他便不會查到對方是男的。

或許後來的一切，都會不同。

……

沒有得到無限穿越系統，藍牧並沒有什麼挫敗感。

而他到底有沒有被001擺一道，他也不關心，更不會懊惱，否則就只是自亂陣腳。

如果他被擺了一道，意味著001真的全知，用一個名字，影響了藍牧後面一系列的判斷。

他該恐懼嗎？還是該焦急上火？

“001，算你厲害，呵呵。”

藍牧剛開始還有點恐懼，但很快釋然了，因為他再怎麼恐懼也沒有意義。

他相信，只要自己還活著，總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不沾因果的破命變身。既如此，何必懊惱。

就算生命球裡沒有那種不受“天意”束縛的生命，那麼他註定必敗，就更沒有必要懊惱了。

是以，他只有相信自己，相信生命球。

沒必要為了反對而反對，按照自己所想地做下去，該成功就是成功，該失敗就是失敗。

當然，這不代表什麼都不做。

如果不補完生命球，他恐怕一輩子都變不到那種超脫天意的變身。

“我有主神，穿越系統的作用並不是必要的，倒是根源演算法……”

“悟道麼？感覺不是很適合我……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