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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48節

說了一陣渾話,寢室再次陷入安靜。

四人和郭娜娜差了好幾歲,沒什麼私交,但也是同班了三四個月的同學,每天都能見到,好端端的人沒了,心裡都很難過,對播種者的恨意也更深了。

“娜娜還欠我60星幣呢,上次幫她帶了零食。”幸北垂著頭,突然低聲抱怨,“我看她是不能還了,可惡的播種者。”

精英班女生本就不多,幸北和郭娜娜的關係相比三個男生是要親近一些。龔呈拍了拍她的頭。

“幹嘛。你想替她還?”幸北眨眨眼,抬起頭像貓一樣在他的手掌下蹭了一圈又繞了一圈,最後傲嬌地把他的手圓滑地抖掉。

龔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輕輕笑了一下,那一瞬連頭上的藍毛綠毛都透著溫柔。

“好啊,我替她還,我還會……替她報仇。”

幸北看著他,忽地笑了,伸出拳頭:“說好了,一起替她報仇。”

另外三人伸出拳,抵住她的拳頭,少女少年們的嗓音平穩平常,沒有一點熱血的音調,卻顯得異常莊重。

“一起替她報仇。”

天賦者學校裡群情激憤,但是校方不會和學生一樣天真衝動,並沒有把郭娜娜的死歸咎到帝才學宮身上。

只不過,郭娜娜這一死,有件事就很尷尬。

原定的友誼賽有三場,但是天賦者學校最強的隊伍現在缺了一人,顯然不能再出戰了。

模擬實戰獲得第二名的隊伍主動請纓代表天賦者學校參賽,校領導商議後同意,定在兩天後的晚上進行下一場比賽。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比賽前一晚,第二名小隊的射手離奇失蹤,最後屍體在學校附近的偏僻街尾被發現,死因和郭娜娜一致,都是不明原因的內臟衰竭。

如果說郭娜娜的事還可以被當成意外的醫療事故,第二起兇殺案則讓恐慌的情緒在校園裡蔓延開來。

有人潛伏在他們周圍,專門盯準天賦者學校參賽小隊的射手……也或許不止是射手?也或許不是參賽小隊?誰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呢?一時間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麻瓜在天賦者學校裡比例不少,部分和帝才學宮四人所屬世家不親近的世家子弟也開始煽風點火,對帝才學宮的仇視情緒與日俱增,畢竟是他們來之後才接二連三死人的,死的還都是他們的對手,很難讓人不多想。

“嘁,難道我們想要贏還需要靠這種齷齪的手段?太搞笑了。”明縱走在路上,遭遇好幾枚隱晦的疑忌眼神,忍不住牢騷。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們天生齷齪,有偷竊癖的又不一定是窮人。”

連續死了兩個同班同學,幸北這兩天整個人都陰氣沉沉的,對明縱和伍奇這兩個非要跟著自己的小尾巴也沒啥好臉色。

伍奇跟她相看兩厭,立即冷冷垂眸睇向她:“賊喊捉賊。”

幸北懶得理他。她都這麼傷心了,居然還有傻逼懷疑她是兇手。

明縱倒是一如既往體貼,對於幸北因為情緒低落所展現的惡劣態度,沒有一點不快,反倒是包容地笑了一下,輕飄飄換了個話題:“哎,天賦者學校接下來會派誰出戰呢?”

幸北無精打采地瞟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怎麼知道?你打聽這幹嘛?確定下一個目標?”

明縱並不介意她的語氣,勾唇笑得迷人:“我好奇嘛,我好像聽說你們這幾年優秀的射手本來就不多,一下死了兩個,學校裡已經不剩什麼有實力出戰的射手了。”

還有這事?幸北挑眉看向唐濯,唐濯立即點頭確認:“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精英班選擇當射手的特別少……上次比賽第三名小隊的射手還是他們好不容易湊到的,是個普通班的C級。”C級射手,還不夠給明縱送菜的。

幸北一臉深沉:“這世間人才凋零,是因為在等一個驚世駭俗的我。”

唐濯:“……”

雖然不要臉,仔細想想竟然還有幾分道理?

明縱噗嗤笑出聲:“是啊,這麼說下一場還不如你來做我的對手。”

少年語音曖昧,就彷彿不是在說“做我的對手”,而是“做我的女友”。

龔呈冷冷斜他一眼:“你別咒她,再怎樣也輪不到幸北一個入學才幾個月的新生上場。”

這到底是誰在咒她?聽到龔呈這種flag味道十足的發言,幸北莫名哆嗦了一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興奮的一聲:

“幸北!”

幾人聞聲抬頭,只見梁問航迎面跑來,臉上帶著激動的紅潤,眼中閃爍著興奮至極的光輝,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好訊息。

梁問航在幸北面前站定,迫不及待地開口:“幸北!我把你射擊訓練的錄影拿給他們看,終於說服學校老師了——下一場,他們同意讓你上!”

幸北驚悚地瞪大眼,視線緩緩移動,掠過目瞪口呆的明縱,落在一臉緊張的龔呈身上,默默舉起拳頭。

第38章 小豬 越級比賽如何臨時抱佛腳

幸北還從來沒有小隊作戰的經驗——她甚至沒有太多實戰經驗。所以校方決定給她兩個禮拜適應以及和冠軍小隊磨合的時間。

幸北有種感覺, 學校最近因為兩起兇殺案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心管什麼友誼賽的事, 所以才會死馬當作活馬醫地同意讓她這種毫無經驗的菜鳥上場。

幸北覺得自己就是湊人頭的,或者搞不好更糟,會成為敵人的突破點。

容悅憐百忙之中匆匆造訪幸北寢室,上來就是一句帶著責備的警告:“最近不安全,你別作妖,低調點!”

幸北好冤:“學校要我出戰的時候您怎麼不阻止呢?從頭到尾都不是我不想低調啊!難道我上去還要故意輸不成?”

聽了這話, 容悅憐憂慮緊繃的臉部線條莫名放輕鬆了不少:“嗯,倒也不用故意輸,因為你本來也贏不了。”

幸北:“……?”

容悅憐說著, 臉上的憂慮轉換成另一種憂慮:“你還是盡全力好好打吧,挺好看的小姑娘,別輸得太難看了。”

幸北:“……”謝謝安慰, 她對這場比賽更有信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