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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50節

現場隨便一個人射擊資質都比她強!

怎麼啥人都能當射手,還能代表天賦者學校出戰?憑什麼?憑她念力強嗎?

……莫非她的念力渾厚到可以彌補射不準的損耗?那也沒必要當射手啊,如果有這麼強的念力,去哪個職業不能出人頭地?

觀眾猜測紛紛,場上四個帝才學宮的人飛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圍向幸北。

——觀眾看不到,他們可是知道,幸北的念力,根本就不渾厚,不僅不渾厚,還稀薄得可憐啊!

畢竟是個第一年新生,幸北的念力積澱,和從小就在鍛鍊念力的人根本沒法比。

天賦者學校幾人心裡都暗罵一聲。他們的弱點,還是被帝才學宮盯上了。

帝才學宮打定主意要先讓幸北出局,攻勢猛烈,天賦者學校的三個男生想牽制卻力不從心。

幸北要躲子彈、躲光劍、躲結界偷襲,乾脆把槍往肩上一扛,夾著尾巴滿場亂竄。

幸北這逃命的功夫確是一流的,這麼半天愣是沒被打到一下,就是一個射手把槍當成廢物扛著,被打得屁滾尿流狼狽逃竄的模樣,真的……不是十分高雅,實在要說,倒是有幾分接地氣的滑稽。

容悅憐扶著額頭,心臟疼。

史喬目光緊緊盯著光屏,看到幸北一個秧歌步扭身接後空翻,沒憋住噗嗤一聲,又奇怪地捂住自己的嘴——這麼緊張刺激的比賽,又不是馬戲,為啥她會笑,她真怪。

很快史喬就發現不是她怪,是這場比賽怪。

觀眾席不時發出爆笑、譁然、熱烈鼓掌等聲音,如果此時的現場只看觀眾席,那些洋溢著快樂和輕鬆的面孔……怎麼看都是在看馬戲啊!

史喬略微渙散的眼神移回光屏,鏡頭正好捕捉到幸北滿臉灰塵朝著明縱做了個嘴斜眼歪奇醜無比的鬼臉。

史喬表情木然。她知道了,是幸北怪。

幸北後面吊著全場的人,放風箏似的遛,帝才學宮再怎麼沉穩,十分鐘過去還是有些焦躁,那種每每感覺要打到了可是對方還是泥鰍一樣溜走的功虧一簣,真的令人十分崩潰!

而且不知為何,幸北念力雖然不渾厚,但是好像出奇的硬,偶爾碰到她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摸到到常年挖礦的人手上的繭,打了個寂寞!

關鍵是丟人啊,他們四個天之驕子,十分鐘了搞不定一個新生脆皮小射手!這讓帝才學宮的面子往哪擱!

伍奇陰戾的眼神對上尤露,迅速交換了一個暗號。

幸北剛剛使用她最為熟練的空中打滾躲開明縱的襲擊,一回眼,就看到尤露的念力場在井天身側不遠處醞釀,就像在閃著強光預警,告訴所有人這裡有陰謀!

幸北上場之後才發現,她之前觀戰時的感覺沒錯,這些人真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們每次襲擊前,都喜歡用念力做出鋪墊,比如伍奇攻擊前會在即將使用的武器上附著念力,基本等於昭告天下“老子要出拳了!”“老子要出劍了!”;尤露念力場浩大卻笨重,偷襲的前搖時間之長讓她的偷襲就像是紳士的劍道對決;更別提明縱了,射手本來就有子彈未至彈道先行的習慣……幸北也是靠著觀察他們的念力動向,才能毫無差錯地躲到現在都沒受一點傷。

幸北不懂但幸北大為震撼,帝才學宮修的是什麼君子道,出招之前竟然還要規規矩矩地禮貌告知“我要用XX招往XX這裡打”?!然後純粹考驗力量的高低技巧的碰撞?!

這麼正直的人,可惜遇到了她,她用無恥就能戰勝他們!

幸北研究尤露很久了,瞬間看破她的打算,猛地朝一個方向衝過去。

正在全力出手的伍奇有一瞬間迷惑。他的光劍正刺向幸北,可是她的反應既不是躲也不像迎,他完全分析不出她這個走位的意圖。

但是伍奇很快壓下奇怪的直覺,只當幸北終於昏了頭出現失誤,他的劍已經碰到她的胸口,他——

“哧——”

伍奇的光劍從前貫穿幸北的胸膛,與此同時看到一柄短劍從自己的胸口插入,劍柄牢牢握在他貫穿的那個人的手中。

他在她明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握住劍柄,胸口插著一柄劍。

那感覺怪誕無比,就像是他不小心殺了鏡子中的自己,而鏡子中的自己也殺了他。

什麼時候……?

伍奇最後一絲疑惑的思緒在一片漆黑中飄零,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地。

他對面的女孩也壯烈悽美地橫臥躺地,最後一句話是對離得最近的井天氣若游絲的狂吼:“我沒事!……你們一定要贏!!!!!”

說完這句話,幸北才了無遺憾地合上眼睛,唇邊帶著含笑九泉的唯美弧度,黑屏前最後一個念頭居然是,希望她暈倒的姿勢有《越級比賽如何臨時抱佛腳》畫得那麼好看。

第40章 軟嗎 幸北帶領我們學校走向勝利

“臥槽, 做夢都沒想到是幸北帶領我們學校走向勝利。”

“她當時那個預判很牛逼啊,誰都沒想到尤露能把井天往那邊推, 要不是有她在,井天那把劍扎進高鳴身體裡我們就涼涼了,誰能想到幸北一個連環走位撞了人搶了劍又順便打尤露個措手不及,我們直接逆風翻盤。”

“那個啊,是正好撞上了吧,她不是運氣很好嗎……不過她果斷搶了井天的劍回頭一換一是真的英勇!帥得老子想跪下給女王舔|腳趾!”

“確實, 雖然拿我們最弱的換他們最強的誰都知道是划算買賣,但真要輪到自己去犧牲,沒幾個人能這麼堅定果決……這才是軍人啊, 好感人,我不行了。”

幸北沒暈多久,就又被痛醒了。

當然, 讓她拼了老命也要睜開眼的,是聽到的這句“拿我們最弱的換他們最強的”。

她覺得她才是要不行了,她不服,她這次比賽貢獻這麼大, 為啥這些人誇她還要帶上一句她是最弱的!禮貌嗎!

還說她全都是靠運氣好, 她運氣早就反轉了這幫人難道不知道嗎!

幸北一邊掙扎著睜眼, 一邊扯著嗓子發出一聲悲號。

“再忍一忍啊, 乖, 一下就好了……”

幸北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面, 就是龔呈焦急得不得了的臉。少年渾身沾滿了她的血, 看著比她都狼狽,聽到她的痛叫,便啞著喉嚨, 用幸北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絮絮叨叨低低暖暖地哄她。

幸北痛得一時間說不出話,胸膛起伏了幾下,默默看著眼前的龔呈唇角緊抿,眉心死擰著,手下有條不紊地給她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