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150節

幸北被放開,後退兩步,氣喘吁吁地抬起頭,對上男人的眼睛。

“精神力是軟的,你卻只會用它結成堅硬的盔甲,真是愚蠢至極。”

他嘴唇沒有動,但是這意思透過和她相交的精神物質,準確地傳遞進幸北的腦海!

“不是哈,咱就是說,”幸北後怕地捂好觸手,小心翼翼地看著黎昭的表情,彷彿知道她接下來說的話就是找打,“我們好好的……人類,為什麼要學瘴澤星那些屎怪物的防禦方式?”

幸北還有一句話沒說,但她猜黎昭應該“感覺”到了:以後她拉的每一條屎,可能也要長著黎昭的臉。

幸北這麼腹誹完就把自己嚇傻了,忙抬眼望著黎昭,肩膊都端起來,是一種準備捱打下意識防禦的姿勢。

不過黎昭沒生氣,而是平靜地看著她:“你兩年前比賽上就試過反彈子彈,怎麼就沒嫌自己黏糊糊的很噁心?”

被拐彎抹角地罵了,幸北面容扭曲了一下:“那能一樣嗎,那是結界,現在這個是我本體!”

“你為什麼直到今天還拘泥於所謂本體?”

黎昭一點不給她面子,話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這孩子智商不太高”的鄙夷,“在看過異種無盡分裂的繁殖方式之後,你真的還認為,那個精神體光團,它就是你的靈魂?你的精神,就像你的結界,可以無處不在,可以不受空間和時間所限,可以是光絮絲網,也可以是粘稠的膠水。你別忘了,那是你的精神——它本來就不在這個物理世界存在。”

幸北愣愣看著他。

就好像“啪”一聲,黎昭一番話,把她的格局,給開啟了。

細細想來,從頭到尾,黎昭好像都在試圖讓她認清一件事——精神力,不該被物理世界的常識所囿。她的思想無邊,精神力便也可以無邊。

黎昭沒打擾她,讓她呆呆在那站了許久。

“再來!”

幸北眼冒火光盯著他,渾身翻湧著所向披靡的戰意。

這一刻,她的氣運她的實力都攀升至頂峰,她感覺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成為她的阻礙,包括面前這個看似無法逾越的男人。

下一瞬,幸北捂著小觸手,疼得腳尖著地滿屋子跳,最後滑跪在黎昭腳下求他治療。

媽了個雞的老狐狸,說好的要一起黏糊糊,為何突然之間比她還硬!

……

這一夜又是無眠之夜,幸北換了百餘種方式,嘗試突破黎昭的精神體表面,無一成功。

然而精神的消耗並不像是體力,撐一撐還能繼續。

精神力耗盡了就是耗盡了。

凌晨,幸北再一次偷襲失敗,直接人一軟,跪在了黎昭面前。

黎昭淡定地俯視著她:“不必行此大禮。”

幸北還是五體投地的姿勢,沒動靜。

真的睡著了?哦不,是昏過去了。

黎昭用觸手扒拉扒拉幸北,讓她在地上躺平一些,然後無情地轉身走向自己的大床。

……

第二天早上,黎昭是被一陣“嘶……”的聲音吵醒的。回頭一看,幸北正擼起衣袖和褲腿,檢視關節處的淤青,察覺到他醒來,小眼神有點控訴地看過來:“這地也太硬了。”

“那下次就不要睡在我房間的地上。”

幸北有點心梗。是她不想回去睡床嗎,是她暈倒了啊!黎昭把她撈起來走幾步送回去能累死嗎!

幸北哀怨地坐在地上,眼下青黑毛髮雜亂,看起來有點委屈得可愛,像個痴痴呆呆被奪了筍的熊貓。

黎昭看得有點開心,路過的時候手癢,在她頭上拍了拍:“快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們要回中央星系。”

要回去了?幸北瞪大了睡眠不足的眼。

他們已經在外歷練半年,她一開始還在暗暗焦急,纏著黎昭一天問一次什麼時候去“幹正事”,比如摸入播種者老巢和播種者聯絡感情,順便追查那隻仇人的下落什麼的。到後來被煩不勝煩的黎昭操練了幾晚,終於沒精力問了,直到現在已經習慣了在各個星球打異種的生活。她心底裡也知道,他們過多暴露在人類社會中,會增加那隻異種發現她沒死的風險,黎昭是想盡快搜遍邊境線外的野星球,試圖發現它的蹤跡,可惜沒有收穫。

而現在,終於該到時間,要回到文明世界,面對兩個種族之間的爾虞我詐諜影風雲了嗎?

——回到文明世界的第一件事是做什麼?

幸北走下星艦,呼吸著工業汙染的空氣,先和唐濯翟洪廣綁著黎昭吃了滿漢全席,忽悠吃得最少的黎昭買單,然後回到舒適的大房間自動沐浴後,一頭鑽進遊戲艙。

邊境線訊號不太好,黎昭訓練日程又安排得緊,她已經有三個月沒上線了。這事史無前例,連羅慎賢都發了資訊問她是不是被綁架了。

資本的真相就是錢滾錢,幸北今天算是有了真切的體會。她本以為這麼久過去,她的資產怕是都落了一層灰,說不定被人趁虛而入縮水好幾成,然而沒想到,她一上游戲,領了下線這段時間的進賬,直接連升好幾級。

幸北有點顛覆。原來她之前掙錢快不是因為她牛逼,而是因為有錢人就算整天什麼都不做掙錢也很快。

【恭喜玩家小北鼻升至200級,獲得任務釋出資格,可向從者釋出任務,任務完成支付相應金幣。】

幸北正盯著這行通知出神,身後傳來清正的聲音:“小北!”

“羅哥!”

幸北喜悅地回過頭,望著三個月沒見的青年朝她大步走來。羅慎賢端詳了她一下,朝不遠處的咖啡館示意:“進去說。”

……

幸北簡單講了他們的歷練經歷,然後問起玩家升級的事。

“你也升級了。”羅慎賢面色嚴肅起來,“我正想和你說這事。我感覺這個遊戲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