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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160節

因為接下來的兩個月,她每晚都被|操|練得欲|仙|欲|死,哦不,生不如死。

她的精神體,要麼被切成兩半,各自揉挫。要麼在無邊的迷宮裡遊蕩,瘋狂碰壁,還會遭遇各種偷襲和危險。

黎昭還深諳狗道,每隔一段時間,等到幸北快要撐不住時,就透露給她一些情報,勾得她忍不住想要繼續窺探他腦子裡那些真相。

就像一個特別雞賊的作者,每次讀者被虐得要棄文時,就撒點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真的甜的小糖粉,讓人心甘情願追下去。

比如,這兩個月裡,幸北首先發現,黎昭分裂出的精神體,和異種還是有很大區別。異種的每個分|身是平等的,也許暫且有等級差距,但弱的總有一天會進化。但人類分裂出的精神體,對於在人類本體中的主體有所屬關係,有點像玄幻作品中的主魂和分魂。

接下來幸北又得知,黎昭只分裂出了一片精神體碎片,有與他相當的精神力等級,寄生在謝學崢體內,但卻並沒有取代那個侵佔謝學崢的異種,而是在它思維深處植入心理暗示,讓它服從他佈下的命令與宗旨,並且看得到它看到的一切。

幸北覺得這個模式熟悉得可怕,甚至憋不住偷偷去問了羅慎賢——這什麼主魂控制分魂控制其他個體和靈魂,不就是遊戲裡的主宰和從者嗎!

這一次幸北足足被吊了二十天,才突破黎昭精神體裡的更深一層區域,見識到了真相:《無限侵略》的遊戲公司,居然是黎家的!換句話說,這個黎家唯一的兒子,她朝夕相處的隊友,就是新聯邦人均資產的首富!幸北那幾天看黎昭的眼睛都紅紅得仿若滴血——可惡的資本家,居然就在她身邊!

黎昭的祖輩當初設計《無限侵略》,就是想要模擬人類擁有分魂、擁有控制他人的能力會發生什麼。老家主最終得出“人類可以反奪舍異種”的結論,也參考了遊戲得來的資料。

黎家到了黎昭手裡後,遊戲則被黎昭當成篩選忠良的考核之一。

幸北目瞪口呆:“所以主宰上面果然還有人,在觀察考評主宰。”

羅慎賢當初的推論竟然是真的!

黎昭絲毫沒有歉意,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能成為主宰的人都是天賦者。如果成為主宰後就沉迷特權,以權謀私,藐視普通人,這樣的人我們絕對不敢讓他們接近權力和真相,獲得控制其他神魂的能力。”

“我們還透過遊戲揪出了好幾個播種者。”黎昭語氣有些輕蔑,“人類之間結契是不可能成功的。人類本性自私,為了利益的結合,總會因為利益破裂。人類也需要隱私,需要獨立,根本無法忍受長期和另一個人共享一切。能夠長存的結契者,現實中都是異種的分|身。”

接下來,幸北又從黎昭的記憶中看到一份粗略的“播種者”名單。

許多世家,從祖輩的第一代天賦者,就被異種奪舍,世代下來,整個家族差不多都在為異種陣營服務。那些最為古老的、奪舍了S級播種者的S級異種習慣在自己的子嗣裡挑選新的宿體,有些比較誇張的,比如梅家,世代家主全部都是異種自己精分扮演。

世家的“品格”,最初就是因為異種風靡起來的,因為異種連續幾代家主都十分相似,最後不知什麼時候起,就被馬屁精贊為世家的傳承——“XXX簡直就像是老祖再世,並繼承了某某遺風,是當之無愧的家主啊!”

世家子嗣因此爭先貼合世家品格,給異種奪舍後維持人設降低了難度,也方便異種以家族信仰為名目洗腦,讓後代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身體,供古老的祖先靈魂“重生”。

當然,異種並不滿足於世家後代最高A級的身體。幸好黎昭出現了,帶回92367星的礦物,不遺餘力地推進“造星計劃”。在異種看來,這是在為異種謀福利,解決燎原星團幾百年來造成的S級凋零、“無宿體可用”的困境,於是黎昭在異種中的名望愈發顯達。

向來喜歡自我複製自己和自己玩的異種,在黎昭的領導下,竟然三番五次為了種族未來聯合起來,助黎昭積攢軍功。

它們不知道,黎昭的“造星計劃”,是在為人類而不是異種培養好苗子。它們幾個世紀來從未放鬆對於有潛力天賦者的監視打壓,這一次卻眼看著黎昭在它們眼皮子底下培育人才,並且還要雙手支援,用它們世代積攢的資源為他保駕護航。

它們不知道,黎昭殺光一個星球的異種那些新聞,不全是假的。有些比較孤僻的異種,並不是搬遷去了新的星球,而是直接被黎昭滅掉全部分|身,再也無口伸冤。

它們自鳴得意地陪著黎昭“演戲”,必要時甚至會犧牲一兩個A級的身體,給黎昭“抓捕播種者”的戰績也添上一筆。

幸北看到黎昭內心暗暗吐槽,那些個A級分|身行事不周,本就要暴露了,還好意思送來給他賣人情。

近些日子,這樣不小心領略黎昭豐富內心戲的情況越來越多了。幸北也不知道是她越來越厲害,還是黎昭對她越來越敞開,還是黎昭的內心戲就是越來越多。

應該是後者,黎昭竟然在心裡偷偷嫌棄她睡覺不老實!

夢裡發現這一點的幸北憤怒地睜開眼,打算醒過來找黎昭算賬。

共同入夢的男人怎會不知她動靜,同一時間睜開眼。

幸北原本氣勢洶洶的,然而一對上那淡漠的眼神,頓時想起了它們的主人攪動天下風雲的恐怖,找茬的眼神瞬間轉為諂媚:“嘿呀,昭哥早!”

黎昭慢條斯理地笑了一下:“你想找誰算——”

“昭哥睡得怎麼樣?”

幸北不聽不聽,趁著黎昭撤開結界,一個就地打滾就往他懷裡鑽進去。

黎昭把床分給她,第一天醒來,懷裡就多了個人。後來兩人之間就永遠有一道結界,幸北半夜翻滾時遇到結界,如果精神力還有餘力,總會很不爽地下意識去闖,相當於夢裡繼續過招。

幸北也不想的,但是幸北忍不住。

不過黎昭對她的戒心越來越弱了,竟然由著她撲上來。

男人的喉結就在她眼前,此時忽然緩慢滾動了一下。

幸北像只好奇的小動物,一歪頭,用鼻子側面碰了碰。

又滾動了一下。

幸北來勁了,揚起臉——

“幸北。”

一隻溫熱乾燥的手掌按上她的腦門,把她推開。

手掌很寬,遮住了她的視線。等幸北重新睜開眼,黎昭已經下床,披好了晨衣,把內裡的柔軟都封裝好,整個人重新變成冰冷禁慾的樣子。

看著黎昭的背影走進衣帽間,幸北撇撇嘴,快速洗漱了一下,抓了兩把頭髮,開啟門。

吵吵鬧鬧雞飛狗跳的聲音瞬間湧進來。

唐濯和翟洪廣已經起了,正在為最後一個蛋撻的歸屬權爭執不休,幸北翩然走過去,手速如雷,大口一張,把一整隻蛋撻全吞進嘴裡。

翟洪廣瞪著幸北愣了一秒種,猛地撲過來摳她嘴巴,幸北拼命躲拼命嚼,翟洪廣急了捏住她的下巴想要直接上嘴——

“哎!”

“砰!”

唐濯去阻攔的手撈了個空,懵逼回頭,就看到黎昭衣冠齊整地站在臥室門口,威嚴的目光帶著淡淡的不悅:“開玩笑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