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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婢 第197節

秦王妃也從不久留,到時間就來,過了時辰就走,讓他們想說點什麼都說不出來,畢竟都是符合規矩的。如今戶部不忙,秦王的人影也尋不著,自然就瞧不見秦王妃。

戶部官員一開始還興高采烈,時間久了倒是有些懷念起來。

此事被戶部尚書知曉,只覺得戶部的這些官員們賤得慌,秦王在的時候覺得不舒服,如今人家不在,還覺得不舒服,不是犯賤是什麼?

可戶部尚書也未曾過多斥責,畢竟嚮往美好的事物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雨季來臨的時候,他們別瞧著秦王殿下愁眉苦臉就好。

沈沛最近的確是不忙,成日下了朝去戶部走一趟,而後就回秦王府,先前在戶部忙的腳不沾地,如今只想清閒一二,自然沒有人會去打擾他。

近來謙王妃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據小道訊息傳言,沈宴快被府中兩個女人給折磨瘋了,無論他如何的冷嘲熱諷,謙王妃總能比他嘲諷的還要厲害,時常把沈宴氣的說不出話來。

謙王妃和謙王側妃鬥法,也時常會誤傷到沈宴,謙王那就是兩頭受氣。

當然,這些小道訊息,是沈沛讓暗三幾個去盯梢才知道的。

他本意是想盯著沈宴看他是不是又在搞什麼么蛾子,卻有了這意外的發現,夫妻倆聽說之後著實笑了許久,笑過之後沈沛便問若冉還想不想知道謙王妃的事。

若冉說她不太想知道,“謙王妃也許是想通了,也許是還不明白,可她只要安安分分的不來招惹我就好,其餘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成日裡聽他們夫妻吵架有什麼意思?”

沈沛也覺得聽這些訊息不僅為難自己,也挺為難暗三他們。

便歇了心思。

任由沈宴和謙王妃吵得不可開交,也不知是不是太液池落水的事兒,讓謙王妃醒了腦子,對謙王不再諸多忍讓。反而找回了在婚姻中漸漸丟失的自己,只不過她依舊不肯放過自己,只想和沈宴不死不休。

自然這些都是後話。

秦王殿下當然不會多管閒事,如今的秦王殿下不是帶著秦王妃去郊外踏青,就是去京城的各個酒樓品嚐美味珍饈,京城的大街小巷,隨處都有他們倆的影子。

只是比起先前的高調,他們夫妻倆低調了許多。

倒不是秦王殿下的意思,沈沛可從不會去隱瞞這些,只怕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曉,只是若冉卻不喜歡旁人過多的關注他們。

悅悅去上學的時候只有他們倆,悅悅不上學的時候,就是一家三口一道出行。

只是近日,若冉卻和他說,悅悅有些不太開心,沈沛聽說這話的時候,正在一旁搗鼓珍珠粉,用的材料都是悅悅玩剩下的,磕壞了的珠子放著也是放著,他便開始折騰起來,說是要給若冉敷面用。

他忙的不可開交,聽罷也不過是隨意的抬了抬眼,“她怎麼了嗎?在宮裡佑安一直都護著她,本王去接她的時候也沒聽說有人欺負她,她的功課本王一直都有看,字寫的還挺不錯,也問過她的想法,玩的好好的。”

“說不上來,就覺得她有些不大開心。前些日子聽母后說那先生要開始教他們學畫畫了,我問過悅悅,她好像不是特別高興。”

若冉記得沈沛和若晨都說過她極有天賦,而且她自己也挺喜歡的。

沒道理不高興。

可前幾日她問起,悅悅卻不怎麼歡喜。

“是嗎?”沈沛聽若冉這麼說也上了心,這才想起來,他已經許久未曾看見悅悅畫畫,他原先忙碌,倒是一直都沒有發現。

沈沛原本以為若冉只是太過擔心,便趁著悅悅回來的時候,讓她陪自己一塊兒畫畫,這才發現了問題。

皇后選的啟蒙師傅倒是極好,只不過在教導畫作上有些刻板,時常在悅悅調色的時候糾正她用什麼色。梅花便是紅色的,梨花便是白色的,規規矩矩,刻板至極。

全然沒有先前的靈氣與歡脫。

沈沛好生自責,他怎麼今日才發現女兒已經不會畫那些五顏六色的畫了。

也不會再畫黑色的白兔。

沈沛發現之後,特意去找了那啟蒙老師讓他莫要再教悅悅作畫,之後便把悅悅帶去書房,告訴她愛怎麼畫就怎麼畫,“至於顏料,你想怎麼調配,就怎麼調配。”

悅悅一開始還有些拘束,卻在沈沛的鼓勵下漸漸大膽起來,可有些東西卻沒那麼容易改,沈沛只能陪著她一塊兒畫畫。

秦王殿下展現了前所未有的耐心,無論悅悅是畫了多麼匪夷所思,或是近乎荒誕的顏色,在爹爹這裡都會得到誇讚。

這讓悅悅又有了信心,“爹爹,好看嗎?”

“好看。”沈沛說的並不違心,雖然這顏色奇怪了一點,卻並不醜,放在一塊兒有一種近乎詭異的和諧,看得久了也就越看越好看。

“真的嗎?”悅悅聽沈沛那麼說自然是高興的,拉著爹爹的手問他到底哪裡好看,那架勢要是沈沛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怕悅悅是不會放棄的。

沈沛按住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女兒期待的神情,只能不遺餘力的誇讚起來。

若冉看著這一幕,只當是一報還一報,沈沛先前有多少難哄,如今他女兒也不予多讓。

從那之後沈沛便打算親自教導悅悅畫畫,只不過當爹的一向都不怎麼著調,教她畫畫也是隨意的教,但悅悅卻一天比一天開心,比起先前一提起畫畫就愁眉苦臉要好的許多。

幾次過後,悅悅便不用沈沛在一旁哄著,自己就開始了畫畫。

這天午後,沈沛照例帶著悅悅在書房畫畫,他見女兒總算不用自己哄著就能開始調製顏色,便走到若冉身邊去邀功,“你要怎麼獎勵本王?”

若冉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梨花糕塞到沈沛的嘴裡,“好好好,王爺最厲害了,來吃塊梨花膏。”

若冉這一副哄孩子的模樣雖然讓沈沛有點兒鬱悶,可他當真是受用極了,“你親自做的?”

若冉點頭。

“是給我一個人的,還是我和悅悅都有?”沈沛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若冉無奈的看著沈沛,只想知道他這這愛攀比的毛病,到底是什麼時候染上的,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為人父的自覺。

“這是單給你一個人的。”若冉把一整盤糕點都遞給了沈沛,“悅悅沒有。”

秦王殿下聞言,總算舒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