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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王麻子

韓春傻眼了,“汝妻女,吾養之?”你聽聽,這是一個神仙說的話嗎?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可形勢比人強,韓春是真的不想死,他心想,只要自己能活下來,什麼老婆孩子,都送給你,那樣咱們就成了連襟。

活著就有希望,死了就一了百了。

要不怎麼說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怕死呢。

“大仙,您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小的就是當牛做馬,也定當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黃賀聽他說的有趣,反正閒來無事,就說道“也罷,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瀟睿,取來紙筆。”

“韓春,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得把握住,你將自己何時進入的商行、怎麼進來的、進來之後做了那些事情,還有商行裡面的蠅營狗苟,一樁一件都給我寫的明明白白,若是錯漏了一件……”

“大仙,您放心,要是錯漏了一件,您立馬把我腦袋砍下來當夜壺,麼麼噠——”韓春做了一個嘬吸的動作,可把黃賀噁心壞了。

“滾一邊去!”

韓春如蒙大赦,在幾個亭卒的看押下,開始奮筆疾書。

韓春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死道友不死貧道,諸位兄弟,對不住了!

此時躺在地上的保安隊長早已醒過來,當他知道自己要打的人就是黃賀黃大仙,兩眼翻白,“嘎——”又抽過去了。

至於他是真抽假抽,黃賀毫不關心,以下犯上、目無法紀、為虎作倀的罪名他是跑不了的。

其餘幾個保安隊成員,也已經被亭卒控制起來。

北區亭卒,多是從黃家軍那裡受傷後,轉到地方成為守護一方的父母官,要說腐化,還沒那麼快,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聽從西亭志的安排。

此時太陽偏西,已是哺時,按照後世的說法,是下午三點到五點。

太陽光從大門照進來,就照在西亭志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曬得他屁股燙,幾欲著火,可西亭志半分也不敢動。

“勾結韓春,仗勢欺人,目無法紀,西亭志,你可是我們驪山的戰鬥英雄,驪山百姓的守護神啊,居然刀刃向內,對自己的百姓舉起了屠刀。”黃賀痛心疾,“你也是從平民百姓出來的,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模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對得起當初在演武場上喊出的誓言嗎?”

西亭志內心是萬分羞愧,他恨透了韓春,同時也恨自己,他恨韓春的糖衣炮彈,美女佳餚,也恨自己被豬油蒙了心,被權力腐化,居然跟韓春勾搭成夥,拜了把子,這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的汙點。

“大仙,亭志罪該萬死,上對不起大仙栽培,下對不起父母良妻。”西亭志慢慢抬起了頭,直起了腰,“這些日子,我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每日提心吊膽,如今被大仙撞見了,心裡反倒踏實了,我後悔,我認錯,只求大仙饒過我的家人,這件事錯都在我,我願意一力承擔。”

西亭志作為一個昔日的戰鬥英雄,驪山保衛戰的功臣,說出這番話來,倒讓在場之人,一陣唏噓。

黃賀揮了揮手,心中沒有半分喜悅“帶下去,交給鐵匠門。”

聽到鐵匠門三個字,西亭志彷彿被抽掉了骨頭,瞬間軟了下去。

鐵匠門,成立於公元前21o年1o月1o日,就在《黃色驪山》

刊登《驪山執行縣衙第一號訓令——關於懲治貪汙腐敗行為》的第三天。

黃賀意識到,光靠嘴皮子,是無法給驪山的貪汙腐敗分子以震懾,必須建立一個監督監察部門,就像秦國的御史大夫、漢朝的司直、司隸,刺史,給事中,諫議大夫;魏晉南北朝的中央御史臺,隋朝的御史臺、司隸臺、竭者臺;唐宋的諫院;元代的肅政廉訪使;明代的都察院、錦衣衛、東廠西廠。

人都是這樣,畏威而不懷德。

黃賀也明白鬍蘿蔔加大棒才是最佳方法,只有雨露沒有雷霆,莊稼也長不好,恩威並施,才是王道。

鐵匠門的主官姓王,大名叫什麼沒人知道,但是他的外號,卻讓整個驪山的官吏、各廠領導談之色變——王麻子。

說起這個王麻子,不得不提黃賀穿越伊始,那個時候,王麻子還只是韓談手下的一個燒製陶俑的老工匠,四十多歲,祖上世世代代都以燒製陶俑為生。

臉上的麻子,是在燒製陶俑時,被火星濺到,久而久之,留下了一臉的麻子。

大家天天叫他外號,早就忘了他的本名。

作為一個老人,黃賀便讓他擔任了鐵匠門的門主。

鐵匠門,取自“打鐵還需自身硬。”

凡是進了鐵匠門的人,都被稱作鐵匠,專打孬鐵、壞鐵、廢鐵,千錘百煉,百鍊成鋼。

王麻子的效率很高,只消兩刻鐘,就趕到了商行總部。

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聽了這裡的情況,得知黃賀再商行總部差點被打,王麻子的眼睛裡就冒出了火光。

“真是活膩歪了,一個小小的北區亭長,就有這麼大的官威?還有那個狗屁不是的韓春,這種小角色,聽都沒聽過。”

“這次如果不把這兩個人挫骨揚灰,我王麻子的姓倒過來寫!”

黃賀看著彎腰行禮的王麻子,問道“韓春,西亭志,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