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這目光，分明就是似曾相識！

楚清塵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滋味兒，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他辛辛苦苦寵著長大的妹妹，如今，卻是用看敵人一樣的目光看他，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此時此刻，他心中滿是苦澀，甚至，分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囡囡，你恨我？”

“談不上恨。”楚衣還是那副神情淡淡的模樣，並未將他的想法放在心上，恨一個人多累呀！她從未想過要去恨他們，真的。

而且，她也不覺得有那個必要！

再說，恨什麼呢？！

“這麼多年下來，往事如煙，全都散了吧。”楚衣一字一頓的道“我對你們的態度，一直都是一樣的，無愛亦無恨。”

“……”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呢！

楚清塵覺得自己有些接受性不良，彷彿她再說下去，自己一定會崩潰，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就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滋味兒，他並不想嘗試。

“楚衣，你這又是何苦？”

“我只不過是說了自己想說的。”楚衣抿了抿唇，神色淡定如初“還是說，你的心裡接受能力這麼差，一丁點的變故都承受不住？”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挑釁。

他哪裡是承受不住什麼變故，分明就是覺得，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挑釁，在跟自己過不去。

這樣的情況下，楚清塵忽然覺得自己更加難受了！

這滋味兒，非一般的憋屈。

“楚衣，你非要跟我這麼說話？”

“不然呢？”楚衣淡淡的反問，壓根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不客氣的說，她覺得自己已經跟給他面子了！

至少，沒有一上來就動手，不是麼。

現在，楚清塵倒是率先擺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怎麼著，這是覺得心裡不平衡，所以，想要找她要個說辭來了？

哪有這樣的！

楚清塵被她給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尷尬，事實上，他又何嘗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他們能夠和睦相處，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

這要是再說下去，也不過是讓彼此的處境更加尷尬而已。

但凡他要不是一個傻子，估計也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態，不應該跟楚衣繼續擰巴，繼續跟她過不去。

話說，凡事不是都有一個萬一麼！

現在看來，這個萬一已經生了，而且，就在他面前，甚至是擺出一副十分囂張的姿態。

楚衣默默翻個白眼，對他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不客氣的說，對上這幾位哥哥，她的好脾氣真的隨時隨地都能夠宣佈告罄。

要是再說下去，反倒是會讓自己十分的惱怒！

這麼一想，瞬間覺得自己憤怒的不行，哪裡還有那個時間去想些有的沒的。

更何況——

她已經說的十分明確了，不是麼！

他們又何苦一直咄咄逼人，做出一副強勢模樣，不客氣的說，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夠接受旁人對她強勢的人。

現在這個時候，那就更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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