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一個說法,叫做坐井觀天、以貌取人,犯下這兩個錯誤的綠洲貴族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傲慢和自以為是會帶來多大的滅頂之災。
於是,有和西方勾連比較深的貴族給他們傳了信——你們的人被一個東方來的小子一鍋端了!
西方紐呂國國王聽聞此言,頓時震怒。
要知道,此時西歐那地塊還打得腦漿都能出來,作為橫跨東歐和西亞的大國,紐呂國可謂是一直很有優越感的。
他們不僅把持了東西方來往的商道,還擁有數以十萬計計程車兵。
面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自認為小國的綠洲自然不敢對著幹。
於是,當紐呂國國王告知綠洲貴族,自己要這些人活著到紐呂國接受審判的時候,對雲破軍一行人實力估計不足的貴族們很快就倒戈了。
貴族立馬派人去請雲破軍赴宴。
雲破軍看到宴請的請帖,特別無聊地一扔:“不去!”
這些天雲破軍實在是閒出毛來了。
本來抓住貴族一行人之後,雲破軍就打算帶著他們和南瓜回北疆大營了。
但是沒想到被資深嚮導勸阻了:“秋冬交替的季節,東邊沙塵暴頻發,現在走在沙漠裡實在是太危險了,最好是等兩個月再出發,這樣比較安全。”
一開始的時候,雲破軍有懷疑過是不是綠洲這些人有什麼打算,但是他很快發現有商隊飛快到達綠洲,而後修整不出,真的沒有人打算往東方走。
“這沙塵暴難道只在東邊嗎?”雲破軍找了一些普通的綠洲民眾問。
“這沙塵暴又不是人控制的,怎麼可能只往東邊去?”民眾好笑地回答。
“那為什麼西邊有人出去,東邊卻沒有?”雲破軍問到。
通譯翻譯後,回答問題的人忍不住看了雲破軍一眼。
雲破軍合理懷疑,那個人的眼神剛剛在說:這莫不是個傻子?
儘管心裡可能真的是這樣想,但是回答者還是對得起雲破軍給他的銀兩:“因為往西邊走,大約兩天就是下一塊綠洲,後面雖然是荒漠和高山,但是不用擔心沙塵暴了。”
雲破軍想到自己為了追蕭虎京,日夜兼程在沙漠趕路的六天時間。
萬一有個沙塵暴,雲破軍可不敢擔保自己能順利回北疆。
即使是自認能與衛霍比肩的雲破軍面對大自然也只能低頭。
雲破軍低頭了,手下提醒他:“您之前覺得跑丟了很丟臉,也是怕報信的人在沙漠迷路,讓我們緩緩再回去報姚老大他們,只是讓商隊幫忙捎一封信,後面又準備帶著南瓜一鳴驚人拖延了歸程,現在……如果商隊出了意外沒有帶信回去,我們就要失蹤三個多月了。”
雲破軍:……“那沙塵暴還是不要過去了吧。”不然怕姚芹一個沒收住力,自己就無了。
雲破軍開始切實地發愁了起來。
因為人員流動幅度變小,以前出門經商的人家也基本就在綠洲,一時之間,綠洲的宴會變得特別多。
雲破軍剛開始收到請帖的時候,還看人家的面子去了幾次,但是這些宴會過於無聊,加上雲破軍還憂愁自己回去會被姚芹打死,於是很快就不耐煩了起來。
手下聽到雲破軍說不去,只覺得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撿起了請帖,對雲破軍說:“這次是綠洲國王的岳父邀請,您如果沒事,最好還是參加一下。”
雲破軍掀了掀眼皮:“這人很牛嗎?”
手下歪歪頭:“在綠洲這地界算比較牛?”
“有我牛嗎?“雲破軍繼續問。
手下嘴角抽搐:“您這問題,我回去問問姚老大?”
雲破軍:……
雲破軍破防了:“你們不提姚芹,是不會說話了嗎?!”
手下不想和中二犯了的雲破軍多說話,只是說道:“這家人掌握了綠洲一半的糧食。”
雲破軍當即嗤笑:“他們國王腦子裡都是什麼?居然讓一個外戚掌握了一半的糧食。”
“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有這麼多糧食,所以才能把女兒嫁給國王?”
雲破軍:“這國家這麼沒用,這麼還留著?”
雲破軍這麼多年就沒聽過國王還需要賣身的,就是南朝那幾任廢物君王,折騰大臣和商人也和玩一樣。
“因為沒人看得上這塊地皮,懶得爭奪?”手下猜測。
雲破軍搖頭:“蚊子再小也是肉,看來是邊上都太忙,沒空收拾他。”
這麼說著,雲破軍笑:“看來這場是必須要去了,畢竟以後我們打下這裡,也需要掌握糧食來源嘛。”
“那我讓大家準備。”手下回答道。
雲破軍帶著人剛去往宴會地點,還沒來得及吃喝,更沒來得及抱怨這家人的薰香太濃,就發現身體發軟。
“不好!屏住呼吸!”雲破軍立馬提醒手下們。
眾人警戒地聚在一起,卻發現四周都是盾牌和弓箭手。
在雲破軍帶著隊伍警戒的同時,薄採其、莫子燾等所謂的姚黨諸人偷偷聚集姚芹的房間,門口姚芝守著,關閉了門窗的屋子裡有一些昏暗,只有一豆煤油燈點燃後的燈光。
“是時候做個決斷了。”薄採其看向姚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