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蕭虎京對蕭後說道:“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都是我的職責。”
說完,蕭虎京又笑了:“說起來我們這裡的書院還是姚芹和雲破軍的母校呢,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這個求學經歷?”
“那時候你們都還是小孩子,你還是個小胖墩呢!”蕭後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說起來,書院那麼多,他們偏偏和你讀了同一個,同窗那麼多,偏偏你們成了朋友,這緣分也是妙不可言。”
蕭虎京失笑:“我在書院門口和他們打話的時候,萬萬沒想到我們會成為一生之敵。”
一生之敵什麼的,姚芹表示,並沒有?
什麼一生之敵?
自己的一生之敵難道不是冬天的被窩嗎?
啊?你說蕭虎京?
他不就是前進道路上的一個過路人嗎?
他也配叫一生之敵?
如果現在西方有夜卡琳娜或者皮德(名字改寫)的平行時空版本存在,姚芹倒是承認,他們兩勉強算得上一生之敵。
被蕭小胖單方面當成了一生之敵的姚芹毫無波瀾:沒辦法,優秀的人生總是會被很多人看見,他們幻想自己是我最重要的對手,那我也沒必要澄清啊!
所以,在手下人送來蕭小胖的言論之後,姚芹毫無波瀾。
姚芹只是讓人給雲破軍也帶去了訊息。
姚芹心想:我不承認一生之敵,雲破軍也不知道會不會承認?他可跟蕭虎京正面幹過好幾次哎!
“一生之敵”蕭虎京就這麼沒有秘密地踏上了和北疆的領土。
從貝加爾湖畔趕往京城,就算蕭虎京日夜兼程,也花費了好幾日的時光。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蕭虎京恍惚想起好些年前,雲破軍和姚芹是作為自己的護衛軍護送自己去南朝京都會見當時的老皇帝,那時候姚芹還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將,京城裡任何一個大官都可以輕而易舉地碾死她。
但是時空變換如此奇妙,如今的姚芹和大家的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翻轉,那時候能夠隨意處置姚芹的南朝皇族已經不見了人影,只留下一些公主的血脈,那時候南朝的高官要麼下了牢房,要麼戰戰兢兢怕被翻舊賬。
而自己?那時候還是眾星拱月的月亮,現在只覺得皓月之輝,怎麼能和太陽相爭?
想到這裡,蕭虎京笑了:差點忘了,人家北疆的教材說了,太陽是恆星,會一直髮光,月亮其實本來就不會發光,知識反射太陽的光輝。
而自己以為眾星拱月的月亮才是主角,卻不知道,那些星星都是和太陽一樣會發光的恆星。
所以,姚芹他們一直都是恆星,只是一開始的時候被自己這個月亮遮擋了光芒。
想到這裡,蕭虎京又有一些灰心喪氣。
以北疆閱兵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匈奴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贏?
自己現在把姚芹刺殺了,還有機會嗎?蕭虎京甚至開始了胡思亂想。
然而到達京城之後,蕭虎京又面臨了更加讓他難受的一個情況:姚芹暫時沒空接見他,使團需要在北疆慢慢等著姚芹空出來日程。
一個不被立刻接見的使團意味著什麼?
蕭虎京很明白,意味著不重要。
擱在十來年前的南朝,人家敢晾著匈奴爸爸?不怕匈奴揮兵南下嗎?
所以北疆這一舉動也意味著,北疆認為這次攻打匈奴,是勢在必得。
為什麼匈奴使團不重要?沒多久匈奴的地盤都是北疆的了,哪裡還有什麼匈奴使團,那都是北疆匈奴省前來彙報工作的下屬,姚芹這個老大,還不是想要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
所以北疆為什麼這麼有自信呢?蕭虎京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