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東姝在這個世界聽過。

所以，不算是太陌生。

聽著李老師有些調子其實踩不準，可是誰也不會笑。

女生們時不時的低頭抹著眼淚，男生們也難得的傷感。

有些會唱的，更是輕輕的跟著唱。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那夜的盡頭可會亮，那成名在望是否風光……”

“我夢到當時，我們翻過牆……”

……

“少年回頭望，笑我還不快跟上……”

……

大概是歌詞太傷感。

唱著唱著，有些男生也有些唱不下去了。

李老師開了一個頭，班裡唱歌好的男生，或是女生，都站出來，唱了很多離別的歌。

越是離別的時候，卻是不想離別。

可是，大家面對離別，又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聚散別離，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實。

所以，此時只能寄情於歌，寄情於詩，寄情於眼淚。

然後讓自己想開一些。

就連手臂還沒好全的謝合笙，也站出來。

他本就外形優秀，一張臉更是吸引無數女生回頭。

此時，他站在講臺前，痞氣一笑，倒是衝散了不少女生的傷感。

宋甜原本哭得最兇，眼眶紅紅的。

謝合笙也是看得心疼，這才跳出來的。

李老師不多管。

這個時候，大家傷感一次。

進入6月，做最後的衝刺，然後這些人真的就散了。

不是走著走著就散了，而是註定的離別。

所以，放任他們就這樣鬧一把。

自此之後，再想聚全，真的就難了。

當了這麼多年老師，參加過太多從前學生的三年聚，或是五年聚，甚至是十年聚。

李老師太知道。

高考之後，再想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很不容易。

甚至今生，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蟬鳴是窗外漸漸倒數的鐘聲，考卷的分數是往上爬的樹藤，我畫在你手掌上的蝴蝶，飛走了嗎……”

……

“畢業的那天，剩下的時間，能不能別輕易，就說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