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這些年跟在清陽郡主身邊,眼界和手段也學了不少。
她對原主又是真的疼愛。
所以,她挑的人,東姝還是願意相信的。
“這我便放心了,不過太后最近不太安分,卸磨殺驢這種事情,雖然自古以來,便沒少過,可是也得看看,她想卸的是哪個磨,想殺的又是哪條驢。”提到太后,東姝唇角的笑意冷了幾分。
清陽郡主自然也是聽到了訊息。
後宮怎麼可能沒有府裡的眼線呢。
如果沒有眼線,怎麼保全女兒。
當初的事情,蕭臨直和憐姬做的太隱秘,所以清陽郡主來不及反應。
吃了大虧之後,對於宮裡的眼線,清陽郡主也是花了心思的。
太后剛有了一點苗頭之時,清陽郡主也便知道了。
不然也不會急著進宮來見人。
“當初求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對此,清陽郡主十分生氣,咬了咬牙,目光都夾雜著怒火。
東姝情緒倒是平和,似乎並不會輕易動怒。
甚至還會勸著清陽郡主“母親莫要生氣,她既然敢做,我們回擊便是。她可能是覺得自己登上高位,開始膨脹,開始飄了,卻忘記了,本宮還提得動刀。”
“自然,莫要以為我顯國公府是好惹的,就算是顯國公府好惹,我南城王府也不是擺設,當年錯看他們母子,換來這兩個白眼狼,是我眼瞎,如今找了良醫治好了,也得讓他們知道,當初能讓他們上去,也能讓他們下來。”清陽郡主早年得先帝偏愛,性子是有些驕縱的。
原主的性子多少也是隨了清陽郡主一些。
所以,此時清陽郡主如此說話,東姝並不覺得意外。
東姝還怕遇上迂腐的父母,怎麼樣也不肯配合自己呢。
如今母親義憤不平,這樣正好。
東姝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這是自然,本宮聽說,太后娘娘的兩個異母兄長,皆在地方為知州,太后有意提拔他們回梁都,陛下並沒有一次否決,如今看來,也是有可以上升的空間。這若是真的進了梁都,成了這皇朝中央的人物,太后的底氣,想來會更足。”東姝這三天來,可不是真的曬太陽喝茶溜婢女,而是做了功課的。
該查的,該問的。
一併都問清楚了,自己也仔細分析了不少。
太后想讓自己的家族強大起來,儘可能在皇朝中心有對應的位置。
這樣他們的腰桿才能硬,底氣才能足。
可是東姝偏不讓。
你想提拔自己的異母兄弟,不好意思,直接給你壓死在地方,永遠也出不了頭。
“地方知州,這個我也略有所聞,就是不知道,這兩位的底子禁不禁查,畢竟當年也是市井紈絝,便是如今披了官服,也不見得就能改了自己骨子裡的那些毛病。”清陽郡主輕嗤一聲,表示這件事情自己放在心上。
太后當年出身不高,家裡更是沒什麼助力。
家裡的兩個異母哥哥,當年只是市井的小混混。
正因為如此,清陽郡主才會說,這兩個人的底子不禁查。
母女兩個人不需多交流,便明白彼此的意思。
東姝覺得清陽郡主很合自己胃口。
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迂腐,怯懦的婦人。
反而帶著幾分大氣灑脫。
也難得,當年先帝看重於她。
估計也是因為這樣的性格吧。
“還有一點,莊妃有意將自己孃家的妹妹嫁與徐太尉府上,陛下雖然否了,可是太后若是在這中間做了什麼文章,陛下礙於母子情面,怕是最後也會被迫點頭。”想到莊妃之前的心思,東姝還是提點一句。
徐太尉是朝局中心,武官的最高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