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侯管教無方,讓公主費心了。”清遠侯自然不滿東姝這樣說他的寶貝兒子,但是到底,東姝的身份不比金陵城中其它權貴。
自己壓不下去,說不好還要被皇帝反壓。
所以,只能老實的認錯,但是心裡還是不爽的,面上不免也帶了幾分情緒。
對方畢竟年長,所以甩點小臉子,東姝年輕,到底不好與之多計較。
清遠侯心裡有成算。
東姝自然是看出來了,卻也無意與他計較這麼多。
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有跡可查的。
回頭查完了,顧成榮的世子之位沒了,便可以將問題全部解決了。
所以,清遠侯的臉色不重要。
“本宮府上的人不懂事,傷了世子,該有的賠禮,本宮自然會奉上,不過世子對於本宮的一些輕視之言,本宮也是聽了個正著,這會兒正打算跟侯爺說說。”東姝先是說了自己府上人的錯處,然後又說了世子的問題。
清遠侯只覺得眉心一突,總覺得,從前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長公主,似乎有些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這一身的氣勢很驚人,剛才見面,他便感覺到了。
難道是許久不見,人也變了許多?
清遠侯心裡對於東姝是有輕視的。
在他看來,東姝就是個寡婦,不過因為命好,生在皇家罷了。
他瞧不起東姝,舉止之間自然就帶出來了。
既然他不友好,東姝自然不需要友好了。
所以,一身公主的氣勢端出來,架子也擺起來,清遠侯對此,毫無辦法。
兩方交談了一番,並不算是特別愉快。
不過東姝最後還是將人放走了。
同時還送了一點禮物,算是賠罪。
畢竟,人是何聽潮傷的,這一點,東姝不佔理,而且還落於下風了。
東姝回來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是下午了。
街上耽誤了一會兒,再加上跟清遠侯打了一通機鋒,把人送走的時候,臨近了傍晚。
清遠侯將自己的寶貝心尖尖兒子扶上了馬車,然後輕哼一聲,也跟著上了馬車。
甚至連最後告別禮都沒有,可以說是十分失禮,而且沒什麼風度。
對方仗著祖上的蔭封,最近幾年,越的沒了字母數了起來。
特別是養了這麼個紈絝之後,早早就請封了世子,更是驕慣的讓人受不了。
東姝遠遠地瞧著,宋嬤嬤在身邊不太贊同地說道“原本還想著,侯爺會是個明理之人,卻沒想到。”
所以,父子相承,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何聽潮呢?”東姝對於清遠侯倒是沒太多想法,畢竟有一個最大的把柄在手裡呢,回頭一查,對方得不了好。
如果真查出來了,不管清遠侯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他用假兒子來換世子之位,這都算是欺騙朝廷了。
到時候,他想辯駁都沒機會了
東姝原本還想著,如果對方是個知禮講理之人,東姝可能還會放他一馬。
比如說是,真查到了什麼,讓對方先知道,心裡有數。
可是如今的話……
東姝笑了笑,準備去清算一下何聽潮。
何聽潮這會兒還處於驚恐之中。
畢竟一拳乾斷了一個世子的手臂,如果不是東姝的身份在中間攔著,他怕是要直接給顧成榮償命了。
這個時候,何聽潮感覺到了害怕,也感覺到了皇權社會里,像是他們這樣的小民,生存的壓力到底有多大了。
“老奴將他單獨關進了西掛院了。”一聽東姝問起,宋嬤嬤忙飛快的回了一句。
西掛院是府裡僕人的住處。
那裡的房子還是比較多的,挑一間單獨的出來,關一下何聽潮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