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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醫者仁心

丁耒撓頭微笑,見洛鶯避而不答,他也是摸不著頭腦,於是老實道“如果洛鶯不同意,那麼還是算了吧,師母,我現在年紀也還小,不急於一時。”

洛鶯聞言,臉色微微黯然,低頭攥著衣角,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

付瓊正要說話,見旁側簾帳開啟,裡頭出來一文弱中年男子,面似青棗,貌端形正,步伐穩健,莊嚴肅穆。

他沉聲道“也是,現在聽聞前線遭難,離我們不過一百多里,最近偶有前線的饑民前來乞食,既然丁耒和洛鶯都不願意兒女情長,不如讓他們都為百姓著想,懸壺濟世,才是我醫者聖心該做之事。”

“洛師父所言極是,大林城的人都說我迂腐無能,如今我也要振作起來,幫扶貧弱,讓他們瞧著。”丁耒驀然眼睛一亮,與一個月前有了很大進步。

洛青峰撫須淡笑“丁耒我看著你這兩年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數你這一個月出門了,果然是歷練了,有成效,師父很欣慰,希望你再接再厲。”

“謝師父,聖賢人,當做聖賢事,這是師父你從小教導我的,孩兒不會忘記。”丁耒敬了一禮。

洛青峰卻是擺擺手“說的雖好,但你現在不要求多學聖賢,先學基本的做人道理就可,為師幾十年參悟,都還是這般,我也不求你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這段時間,若有饑民,跟我前去施粥,敷藥。”

“是,謹遵師父教誨!”丁耒神色一肅,連聲道。

旁邊的師孃付瓊道“你們總是這般大道理來去,現在丁耒才回來,讓他多休息,有空多跟洛鶯交流就好。我們平平安安的,才是好事。”

洛鶯瞟了一眼丁耒,見丁耒在看她,不禁目光下移,臉色緋紅,於是道“師孃,我先去整理藥品去了。”

“洛鶯。”丁耒叫住了洛鶯,二人遙遙相對,似乎隔了重重紗帳,目光之間,盡是複雜。

洛鶯張口要說什麼,始終沒開口。丁耒也索性道“沒什麼,你忙去吧。”

丁耒不是蠢笨,反而很聰慧過人,之所以未能考取功名,也是他平日意氣使然,他素來不爭不亢不求不念,雖為普通人,卻嚴格要求自己,甚至比師父還嚴格,這樣的自己,卻總是為人作笑柄。他不後悔行事這般,自一個月前,在半路險些被土匪劫道,他的心態已逐漸改變,若是文不能救人,藥不能救人,那麼武呢?

當今天下,奇人輩出,武功之道,造化天工。

文能入仕為官,武能成一方霸主,此相對比起來,武反而更勝一籌。

就在一個月前,那名救下他的俠士,教了他幾招劍法,其名“三山劍法”,動作簡單,實用性強,分別為“墜山”,“搬山”,“截山”。三式劍法,以墜劍為石,搬劍為錘,截劍如刀,三種變化,分相行劍,不同招式,不同意境。

雖丁耒初學武功,卻也有模有樣,他練了一個月有餘,每日抽一個時辰演練,精進卻也尚可,如今勉強入門。

洛青峰等人卻不知丁耒已學武功,他們還以為丁耒還是那般,咬文嚼字,詩詞歌賦。

丁耒雖有變化,卻不忘本,每日總效聖賢,鳴雞晨讀,更學習傳聞中的劍仙“李太白”,斗酒詩千篇,劍光連碧天。

師父洛青峰匆匆交代幾句,就出門會老友去了。

丁耒坐在裡屋裡,付瓊一面織著衣服,一面對丁耒道“你該改改你少言寡語的性情了,多和洛鶯談談,你們我看得出來,是有感情的,可惜你總不說,不說怎麼行?”

“我說了,師母,她,她沒答應。”丁耒實誠地答道,他說了自己在花中夾詩文的暗語,師母付瓊不由笑了“女孩子,不是文縐縐能哄好的,你要用心,當年你師父追求我的時候啊,開始我也覺得他文文弱弱,誰知道他幹活賣力,做事很細心認真,從這些細節入手,我就打定了嫁給他,不是花花腸子,附庸風雅就能辦到的。”

“我明白了,師母,我會聽你的話的。”

二人圍坐在火爐前,談論了許多,無非是未來的生活,和丁耒的終生大事。

丁耒都是點頭應諾,這時候突然外面嘈雜起來,有腳步聲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