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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舍漏坐忘

無為不爭,不是純粹的不做事,而是為所恰當之為。陰陽太極,並不是極致逆反,而是恰如其分的等同,形成了一種和諧的狀態。舍漏並不是無漏,而是捨得用得,見得說得,忘得也棄得,得之泰然,失之坦蕩。

年輕人聽罷,感受頗深,於是拜了老者為師,老者於是傳下一道功法,結合了佛家的禪道,道家的無為之道,就是《舍漏功》此功法。

《坐忘功》也有類似的功法介紹,也是老人與年輕人的對話,角色不同,人生意味不同,忘與舍,坐與漏,其實也相差無幾。兩部功法《坐忘功》2o點,《舍漏功》25點,與其坐忘,不如舍漏,實際也是《舍漏功》高於《坐忘功》的表現。

“你說得很好!好一個捨得,刻意放生,便是有漏,有漏就有舍,有舍而自得,快樂由此而來,創造這個功夫的人一定境界很高。”張質由心讚道。

“想不到丁兄還是這樣的哲學高才,令袁某佩服。”久未說話的袁遠空也終於開口,讚譽之詞溢於言表。

而言思則在一邊喃喃自語“那丁大哥,話雖如此,但倘若給你選擇洛鶯,洛鶯和天下,你是究竟舍還是不捨?”

丁耒聽罷言思的話,不禁沉思天下哪有自己的青梅竹馬來得好,天下之大,卻不如小家碧玉溫暖,他好歹也是去過雲鬢城的人,知那大城,遠勝大林城這樣的小城,高大遼闊,金碧輝煌,可是地方再大,風光再美,哪有自己的家鄉令人回味?

似是見丁耒不願多說,言思也賭氣著不談此事,一時間陷入了靜默。

幾日光景,飛逝流星。三人這幾日以來,都是高談闊論,說了很多哲理性的東西。

丁耒的見識和見地,讓張質大開眼界,他深深佩服這樣一個文化人,哪怕丁耒連秀才都不是,這樣的人才,怎麼會考不上功名?那便是這個世道不重視,只注重死背經書、權貴關係、武道神通,有此三味,丁耒再是天花亂墜,也終究是落榜之人。

言思也受益匪淺,她更加佩服丁耒的學識了,過去她總認為丁耒羸弱無能,詩書相伴卻並不能開枝散葉,富貴跡。如今才恍然得知,丁耒這是大智若愚,甚至自從昨日以來,丁耒的愚昧也逐漸散去,身上散出若有若無的自信與浩然正氣。

一部分歸功於“俠義榜”,一部分自然是丁耒自行領悟。

“坐忘,舍漏,這兩道功法看似簡單,但大道至簡,我恐怕需要將這兩道功法弄到手。”丁耒盤算著。

他這幾日觀察過“俠義榜”結義金蘭這一行,與張質的好友度從最初始的普通朋友,上升了一個階段,達到了良好朋友。離深交朋友只差了一線。如今達到良好朋友,卻也得到一個訊息,開啟朋友之間的交易系統。若是朋友贈送的物品,可以售賣給“俠義榜”換取價值。雖說不如深交朋友,藉助俠義榜調取朋友的功法訊息,但哪怕是交換功能,也十分有益。

想到這裡,丁耒對未來更加有信心,有交換系統,那麼自己若是跟張質交換物品,再轉手賣掉張質贈送的,會不會兌換一些功德值?

眼見遠處百花逐日,綠樹映陽,便有一道金光,撥弄萬瑞,雲開霧散,好不自然。清澈天空,一片青碧,明媚如此,亮堂非凡。丁耒知道,已經到了地點,五日的光景,他們終於是要徹底分別。

這一片山谷中,帶有兩個岔路,一道通往百拳門和暮飲劍堂,一道則是前往蒼巖城。

兩道岔路顯然少有人行跡,在這個多事之秋,官道上都已寥無人跡,哪怕是鏢局和商賈,都不願意多在外頭待著。

他們是一路南下,還在楓林十二郡內。

若是東方,如鄭浪和陳飛宇,他們或許還會與危險遭遇。

如今倒是風平浪靜,丁耒將馬上言思扶下,讓她坐上了張質的馬,轉身就拱手道“這幾日多謝幾位照料,丁某不勝榮幸,如今只盼能順利入城,屆時我們友情不斷,再飛鴿傳書,作個交流。”

“沒問題,丁兄弟,此番應再無問題,這一路倒是你說的故事,讓我們好生記得,祝你一路順風,有舍有得,此去平安!”張質也抱拳以待。

那邊的袁遠空道“丁兄弟,蒼巖城離我們暮飲劍堂甚至百拳門都不遠,有空的話,幾日光景,即可來相會。”

“那再好不過了!”丁耒喜不自勝,轉過頭,便看見言思一臉難捨難分、目含秋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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