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耒在思索,張備突地道“不對,我覺得這幅圖紙,或許應該另一個方向看待,或許東西不在海里,而就在遠處幾里的谷地中,我愈相信起來,畢竟這李鄉紳從未出海過,這點我是悉知的,如果有與他相關的秘密,那麼這個秘密就一定在內6。”
丁耒引頸而談“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了,但我還是相信,這裡沒有什麼寶藏,只是有人為了完成任務,設下幌子,來擾亂人心。”
“你不信倒過來看,這幾處線條,不正是那裡的亂樹林麼?不管有沒有情況,我們都要檢視一下,即便沒有寶藏,我們走一趟也不為過。”張備道。
丁耒點頭“那就依你說的,我們這就出去,別讓有心人捷足先登了。”
二人正打算商量,離開此地。來到懸崖前,下方二人已然醒轉,不時抬頭張望。
張備無奈,只好道“現在只能硬著頭皮正門出去了。”
丁耒剛要說話,忽而耳朵一動,隱約有一股聲音,附隨而來,像是從遠方飄渺傳出,又分明近在咫尺,實是難料。
其中方位,幾多變化,丁耒定睛一看,大叫一聲“不好!快閃!”
他一手撇開張備,一手拔出“秋水”劍,如秋風落葉,直掃前庭,細密綿潤,代入其中,頓時破開了數道銳光。銳色遙落,彷彿叮咚作響的松針,針尖刺在地面上,依舊咚咚作響,十分嚇人。
張備被推開,才恍然驚覺,他剛才那一下,走在了鬼門關上。
他一來感激丁耒,二來也心驚丁耒的反應力和耳力,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眼耳能夠做到,如此五感,簡直凡脫俗。
丁耒也是練就了《舍漏功》和《沉心石照經》,本來這兩種武功,講究感覺,一旦感覺到位,便成功大半,甚至修煉高深,可以涉獵“第六感”的門路。西洋人說是“第六感”,而在東方則稱為“靈覺”。
當不用眼耳口鼻,去看待物體,那就基本可以擺脫束縛,靈覺大增。
也難怪一些傳說高手,無眼無耳,卻能看清前路,甚至對陣別人,絲毫不在下風,這就是“靈覺”深厚的體現。
其實武功片面依賴“靈覺”,也是一種失策,此言不提。
如今丁耒反應敏銳,幾乎就如一塊大石,空空之中,能得冥冥,看清前方,照見蘊藏。
他細細看下去,方才地下藏匿著長達一尺的“針鏢”。所謂“針鏢”,其實是一種新式武器,丁耒尚且不知,那張備卻是驚訝道“針鏢,此物輕盈無比,又有極強的穿透性,殺人起來,幾乎百步穿楊,比起梅花鏢厲害多了,但是製作方式,卻是十分艱難,別看這針細長,要打磨到堅硬,還有穿透力,更具備輕盈特性,那便不是一般暗器能做到的。而且觀看這色澤,至少也是青鐵製作的,加之極為昂貴。”
丁耒也訝異無比,一來是覺得此物厲害,二來是覺這個世界,也有青鐵之說,原來每個世界,早就有一些聯絡。他隱隱捕捉到了什麼,他恍然想起另一個世界,西漢世界中的王莽時代,那時候王莽設立的制度,軍工,文化,都先進得一塌糊塗,甚至都遠中原世界的態勢。
本來以為中原世界,天京城標榜著“大同之世”,已實屬不易。可遇到王莽的一些見地,所謂的“大同世界”,也就是吹吹嘴皮子的胡言亂語罷了。
丁耒這段時間,看過不少書籍,他對於很多世界的歷史背景,都清楚無比。
王莽是否是一個穿越者,這是歷史的謎題,他也無從解答,但每個世界聯絡如此緊密,不得不說,肯定有穿越者的存在,才使得歷史推進如此相似。
中原世界或許是唯一一個集大成者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什麼情況都會生,可偏偏也是最為封建的世界,因為這裡還在行著最古老的九王一帝制度,就像典籍中記載的商周世界。
“來者什麼人?出來!”丁耒沉聲張口。
一股喝止之音,輻散而出,幾乎可以動搖天穹一般。
他中氣十足,自然可以嚇唬人,若是別人,也沒有他這般肺腑之力。
張備也警惕連連,拔出長刀,這柄長刀經過加寬加厚,上面鑲嵌不少環扣,能夠在揮舞中帶動刀身,振幅一動,便可破敵,一擾心神,二斷暗器,明顯是大環刀的改進。
只見遠處的牆頭上,一個陰影行蹤不定,時而遊在一側,時而在另一側,只是聲音也變得詭異無比“我觀察你們很久了,你們現了秘密,那就都得死,這寶藏一定是我的!哈哈哈哈!”
那個聲音粗獷異常,像是活生生的大象音一般,沉厚得令人難受。
丁耒欺劍而上,一個縱躍,帶著“橫松蕩葉步”的法門,內氣運轉之下,雖然滯澀,但畢竟身法健在,功力一展,立即飛出數丈之遠,人與劍一起帶動,如雷光驟電,星漢搖曳。
遠處那道陰影驚疑了一聲,再看丁耒半途停轉的步伐,忽然長笑道“身法如此不堪,徒有雄厚內氣,不懂掌控,簡直廢物一樣。看看我的身法,會讓你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