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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青石符出,機關算盡

丁耒捏著黃光閃閃的青石符,丁耒很好奇,這符籙雖叫做青石符,卻是褐黃色的,落入眼簾,盡是一片金晶輝耀。

青石非彼青石,而是借用了青石為名,用泥石作為一種抗擊工具。而且這種泥石非比尋常,並未是脆弱不堪的那種,從色澤上就可以看出,元氣浩瀚,不遜色於【改脈】後期巔峰的全力防禦。

丁耒現在感應力甚妙,自然窺出其中一些門道。神符實際上也是一種元氣,只是這種元氣造就,不是凡人能夠做到,就連延師此人也不可能做到。神符等於天地所歸,元氣生於天地,最為純粹,而武者修煉,即便從後天轉為先天元氣,也並不能夠將元氣灌入一個死物之中,讓其活化。

說來符籙就是死物,本身也不算是特殊載體,但它因為最為純粹,才最容易駕馭上元氣。

而武者無法做到的緣由,自然是沒有參破生死之關。之前丁耒也感受過,“先生後死”,“死而後生”,“非生非死”的義理,這種義理粗通容易,但真正做到極為困難。一旦有人參破生死之關隘,那便是如佛陀菩提樹下證道,不僅僅是生命本質的提升,更是能點化萬物,睿智非凡。若是真有人能做到“非生非死”,那或許能觸控到一絲神符的義理,但終究還是無法做到空空如也中造就一道符籙。

因為頑石畢竟是頑石,孫悟空經歷數萬載風雨,這才從石頭縫中蹦出。沒人能夠等待萬載歲月,只為了將一個死物點撥成為活物,這樣一來,神符要製造,就比登天還難,即便是帝釋天的壽命,對此也愛莫能助。

隨著丁耒走進中間洞窟,身後石微、厲飛也緊張兮兮,跟隨而入。

這裡還算寬廣,可以走過三人並排。但丁耒知道,越是寬鬆,越是給人一種懈怠的可能,使得對方放寬心靈,繼而最容易深陷泥潭,死在其中。

這裡好幾人都是並排而死,可想他們也是急於寶藏,繼而忘乎所以。

丁耒早就看過了寶藏,也看過了帝釋天的秘笈,可以說,已經沒有遺憾,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生存下去。

正如那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至少死也要死在壽命燃燒殆盡,而不是在歲月最開始的一段,最輝煌的一段,突然而然就當頭斃命。當年唐朝時期,有一個詩鬼,叫做李賀。此人就是英年早逝,有人說他是病死,可究竟真的如何死去,誰也未知,但他確實只享受了26年的歲月,哪怕在古代也是短壽之人。許許多多快樂還未享受,未免太過於給人遺憾。

丁耒不願意做這樣的人,所以他極為小心,小心駛得萬年船。延師此人,也是小心謹慎,這才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丁耒不求做這樣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昧良心,行端坐正。

他一路無話,帶著二人,走入了幾步。

他隨時都用劍觸控地板,看看是否會無意觸動機關。

就在這時,他的劍觸碰到了一個凸起。

丁耒心道果然,剛走沒幾步,機關就有行跡了。

他沒有試著跳過,因為他看到石間的縫隙,這裡一路延綿,居然有十幾丈,在如此狹窄的地方,要騰空飛行十幾丈,就連邵大俠、帝釋天都未必能做到。

石微見丁耒停下,不由問道“怎麼了?”

丁耒沉聲道“我們需要快闖過去,這裡十幾丈起碼都是機關,開啟青石符,我們直接衝吧,也不必探路了,看看十秒之內,我們能否到達目的地。”

厲飛不禁道“這樣做,莫不是在賭博?萬一我們出事……”

“若是不賭博,你回頭也不是岸,左右都是災厄,你選擇最近的還是最遠的?”丁耒道。

“當然是最近的,至少我看得見,摸得著。”厲飛道。

“那就對了。”丁耒笑著說,“那就不必擔驚受怕,跟著我,越快越好,展開最猛烈的身法!”

石微和丁耒對視片刻,有些臉紅的道“那我就用我的銀鵝步吧,這也是一種西洋武功,類似西洋的天鵝舞。丁耒,你之前在散人盟也看過一招半式。”

丁耒沒有注意到她神情,微微點頭“如此正好,我也有一種步法,叫做‘橫松蕩葉步’,你們恐怕都知道吧。”

厲飛倒是不知,他不在蒼巖城常住,而是一個迷影派的外門弟子,如今真實地點也尚未吐露。

石微俏麗的臉蛋上勾起一線驚訝,連忙道“莫非是松家的家傳武功?你和松家又有什麼關係?我看你當日可是和周家有一些關聯,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丁耒瞥了一眼,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關鍵是我們不是敵人,這便夠了,如今我功德也出了,符籙也買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誰也不要把誰懷疑,推下船,否則都沒有好果子吃。”

石微知道丁耒這句話是在提醒二人,看著丁耒一身正氣的模樣,她的一些懷疑都煙消雲散。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丁耒如今身份即便成謎,可是他畢竟坦坦蕩蕩,自己也不要再這樣糾纏為好。

她臉頰微燒,就聽丁耒一聲叮囑“快!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