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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引發劇變,所謂俠士

瀰漫之煙,散佈四周,隨之上揚,隨之落下,隨之流轉,隨之熄滅。

忽一陣風颳來,眾人神色一凜,有公子哥站起來,走了幾步,想要退出場地,卻只覺得身體重了一些,彷彿在拖著一塊鐵鉛。當他們覺得奇怪的時候,身體開始生更多不適,就如有人在撓動肌膚,忽而就變得麻癢難耐。幾人慌慌張張,想要找出原因,卻感覺腳底像是有刺,又讓他們直跳腳。

這古怪的一幕,落在其餘人眼中,有人正要上前詢問,卻覺自己也變得這般,伸手四處亂撓,卻分明沒有紅腫,可偏偏就是如此難過。

“怎麼了?”嚴世蕃看著眾人,窸窸窣窣,怪相叢生,覺得有些不妙。

他正惱怒,整個人卻像是空白一般,思維難以連結,接著也生難耐的奇癢,身體如灌注了銅鐵,完全挪不動步子,甚至猛的一摔,倒在地上,口中哀嚎不斷,再也沒有最初時的囂張。

他身邊幾名六扇門之人,都覺不對,他們立即運轉內功,試圖壓制住體內屍蟲運轉,卻只能延緩,卻根本無法驅逐,他們根本捕捉不到屍蟲運動軌跡。屍蟲有點像是苗疆的蠱毒,只是蠱無形無質,而屍蟲卻是有形有感。兩者高下立判,但即便如此,他們這些人也無法驅逐屍蟲,只因屍蟲運動極快,甚至比內氣運動還要快。不過啃噬之力,卻是十分緩慢,往往需要十幾日的功夫,才能逐漸作,現在只是開胃菜而已。

對於普通人而言,屍蟲就是劇毒,若沒有人給他們治療,幾乎是必死無疑。

而武林中人,往往能透過內氣進行引導,殺死屍蟲,雖說十分艱難,但沉下心來,一日工夫,就可以盡數驅逐。

丁耒給厲飛豎了一個大拇指,厲飛果然不同凡響,一手毒術,已經攪得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這時,形似木寧之人,忽而一個倒退,他也感覺身體不對勁,不過只見他身體如鼓動風雨,膨脹起來,居然是他用力過猛,筋脈突出,使得整個身體都負荷了。他的軀體更加蒼白,但毛孔也在張大。只見他雙手一合,其中筋脈像是一條條蚯蚓,在蒼白色澤中,徒增恐怖。

就見他猛的一聲低喝,雙手之中,其中流出一線黑血。

攤開雙手,黑血之中,兩道跳動的白色如鐵線蟲般的存在,傾瀉而出,帶著濃烈的腥臭和黑血。

形似木寧之人,一臉難看,摒棄掉手中屍蟲,抬頭一看,就落在了丁耒幾人的位置。

此刻丁耒正站在高處,俯而看“木寧,好久不見。”

“你!”形似木寧之人,忽然語塞,他盯著丁耒半天,對於丁耒印象很深,可當日的丁耒,分明沒有現在丁耒的氣質。而他自己,確實就是木寧,氣質也是大變,他沒有放下兜帽,臉色卻十分難看,好一陣才道“你想怎麼樣,丁耒!”

“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麼?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想法,退出嚴世蕃這一派,讓我們除掉他,那便一切好說。”丁耒一個縱躍下來,三樓如此之高,他卻如踏飛浪,平地生風,落下之時,一派江湖高人風範。

張備也睜大眼睛“有救了,蘭心。”

他緊緊握著那女子的手,看著丁耒如清風般的目光,認真地道“丁耒,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無妨,現在你趕緊退下。這裡交給我們。”丁耒一回頭,就見石微與厲飛,也如雨點落下,輕盈非常,這二人出現,卻沒有針對木寧和六扇門之人,而是目光閃爍,掃視四下。

就見兩道陰影,稍縱即逝。

卻聽石微一聲厲喝,目光針對,其中一道陰影突然一頓,似乎被“驚目劫”所激,顯出了原型。

石微冷笑一聲“你可讓我好找,又一個俠義榜成員。”

就見黑暗中出現一名戴著斗笠的男子,他步入石微眼簾,一雙目光,一襲黑衣,如同黑夜裡的鬼魅。

他雙手是持著雙劍,沒等石微有動作,他已經疾步點來,一手劍法居然是“松風劍法”,這可是青城派的絕學,如松之勁,如風之迅。劍法講究快且勁,走的是靈巧一脈的劍法,也就是屬於“巧”。

在諸多小說和故事中,都有青城派武功的介紹,“松風劍法”尤為出眾,這在眾多武學之中,可以說是極易入門,但精深卻難的一門劍法。

此人現在早已跨過“入門”之關,突如其來,便如松鶴倒立,咄咄逼人。

丁耒目光凝重“石微,小心一點,此人松風劍法可是青城派絕學,餘滄海當年可是憑藉這一手劍法,將整個福威鏢局滅掉,辟邪劍法都不能對付他,即便那是沒有自宮的辟邪,也足夠厲害了,松風劍法施展到了這種程度,已非常可觀,他雖然相差餘滄海一些,但也距離不遠了。”

“我的尺度鞭法,正好領教他的武功。”石微聽了丁耒的話,不以為然。

她拿手的就是鞭法,尺度鞭法,是西洋的武功,一張一弛,十分有度,就像一道標尺,拉伸之中,量的不是度,而是人心。這一道標尺一般的鞭法,很容易擾亂人的心神,總覺得這是一道棍,卻又不是,總覺得這像是蛇,卻偏偏能當作棍,變化多端,卻很好的把握了基本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