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說得真的?”步驚雲盯著丁耒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麼。
丁耒目光平和,道“千真萬確,這也是我從這裡領悟到的,風水之學,往往造化天工,很多竅門在其中,而這個竅門卻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你們將困龍昇天陣移去,換而的可以是原本的陰陽陣,讓此陣自然流轉,同時加以增強,例如我說的琉璃當作吸陽光的工具,使之陽氣滋生。”
“那我明白了,這就是陰陽調和之道?”步驚雲道。
“沒錯,那帝釋天女兒徐清清屬陽,而你們的孔慈是屬陰,八字上面本身就是相沖的,本來是最不可在一起的命格,現在重組在一起,透過一定的方法,卻可以化解其中的極陰極陽。”丁耒道。
“除了加一些琉璃,還需要做什麼?”步驚雲看著丁耒如此誠意,卻也知道此刻不是針對的時候,不論真假,他總要試試再說。
丁耒道“當然要有辦法,你們的困龍昇天陣在山頂,而真正的陰陽陣陣眼卻是在瀑布之中,也就是那下方的潭水裡。水至柔,可以容納萬物,自然陰陽也可以隔絕,正是因為隔絕了,才使得它成為了陣眼,也就是它不屬於陰陽的任何一面。”
“你這句話我算是聽懂了,那我們如何將二人移到水潭之中?”步驚雲問。
“自然是製作一個木筏,讓二人漂浮在水潭上,自那時候起,二人的極陰極陽,就會打斷水潭隔絕陰陽的特性。”丁耒回應道。
“就如此簡單?”步驚雲仍然無法相信,自己做出那麼多事情,結果卻只有這麼簡單,就能做到。
“看似簡單,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像徐清清一樣四柱極陽的女子,你覺得機率有多大?”丁耒反問。
步驚雲沉思之中,聶風撫掌一笑“看來是了,當年國師佈下這些陣法,也給我們說了一個事情,緣來緣去,不可強求,歲月到時,自然生休。”
“以前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我算是弄懂了,這緣分一到來,正如我們此刻的對話,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見聶風如此輕信了,步驚雲臉色一板“這個小兄弟,聶風信了你,不代表我信你的鬼話,你還是蒎一人在這裡,以作人質,否則萬一你們迴歸大明,我們從此再也尋找不到,豈不是被欺騙了?”
“你大可放心。”丁耒知道這時候要表態一下,於是掃過眾人。
只見木寧主動請纓,道“厲飛如今受傷嚴重,還是輪到我吧,我更適合當人質。”
丁耒還在猶豫,卻聽步驚雲道“就選他,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老實一點。”
木寧苦笑一聲,他也知道自己好應付,因此才主動選擇留下。
“那既然木寧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就自此返回大明,到時候運送那女子過來,來回最多兩日,我們也沒有別的時間了。”丁耒道。
“好!”步驚雲點頭答應,“若是你諾言是虛,這個年輕人頭顱就要被我斬下。”
他做了一個動作,煞氣凜然,木寧站在他的身旁,矮了半個頭,但是依舊淡定自如。
木寧知道,丁耒的話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正的《易經》八字,甚至也懂得一些《奇門遁甲》。
俞大猷教授他的東西,他一股腦都吞下肚子了,現在等於是實戰。
見木寧老老實實,步驚雲和聶風一個轉身,隨後步驚雲一揚手,風瞭然直接飛出。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從此回大明,不用再見到我們,我們也不稀罕見到你。”步驚雲冷冷回應道。
風瞭然臉色晦暗,但還是猛地抱拳磕頭,如搗蒜一般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步前輩和聶前輩開恩,我從此還俗,成為俗世中人,此生沒有什麼報答的,前半生已經報恩完畢,如今後半生我也該去享福了。”
聶風道“去吧,希望你過得比這裡的舒坦。”
二人下了辭令,風瞭然喜著臉色,來到丁耒跟前。
丁耒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木寧,正要走離,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對兩位前輩說了一句“最後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
“什麼事?”二人看丁耒神色凝重。
丁耒道“你們可知道十幾年前俞將軍兒子怎麼死的?”他同時看向風瞭然。
“你說十幾年前那件事?當日戚繼光和倭寇都不知道為什麼上了島,還有一個年輕人,說得就是俞大猷的兒子吧,他兒子的死與我們和戚繼光無關,而是倭寇害死,你可以問風瞭然,當日倭寇施展計謀,讓他誤入我們的陣法之中,隨後被倭寇亂刀殺死,屍骨無存。”聶風嘆道。
“好了,我算是明白了,希望俞將軍不會怪罪你們。”丁耒道了一聲,二人不免有些苦笑,說不是他們殺的,可卻也是間接幫兇。
臨行的時候,步驚雲卻叫住了丁耒,道“我這個天鷹,你大可以當引路的,如今這島被破壞,不再穩定,很可能會在附近隨波逐流,天鷹能夠給你們指點方向,讓你們早日找到大明地界。”
“多謝步前輩!”丁耒抱拳對應。
他想不到步驚雲看似冷漠,實則古道熱腸,居然在臨別的時候,還給他們天鷹引路。
丁耒覺得這二人還是值得深交。
幾人正要離開,卻見張備猛然上前,道“步前輩,此來我們其實也是另有想法。”
“什麼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