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吃驚的是,它居然有五丈長寬,這遠勝於大明任何獸類。
甚至當日聶風乘坐的天馬和步驚雲的天鷹也無法比較。
中年男子來到它的跟前,它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微微閉下的雙目豁然張開,雪亮驚人!
中年男子被它鋒芒一激,隨即冷哼一聲“我此來就為了收服你,不管你同不同意,哼。”
這大天狗嚎叫了一聲,忽然站起,對準鐵籠一個撲騰,最終還是沒有撲出來。
中年男子回頭看吳常和印素素“你們先退下,我和彭宇、康谷在就行。”吳常和印素素有些貪婪地退下。
接著彭宇和康谷,二人一呼喚,招來了一群人…………
山洞裡正在生一場驚人的變化,如果不出印素素所料,將軍的成功率會極高。
…………
丁耒眾人此刻跋山涉水,終於來到了寧波一帶。
這裡荒山惡水,四周雜草叢生,幾乎每一條河流都是帶著血紅之色。
最為猙獰可怖的是,這些河流外圍是一些人體殘渣,這都是屍體留存的痕跡。
他們來晚了太久,沒有看到這裡的大戰。
當初可在戚繼光帶領下,這裡生了驚天動地的戰事。
戰至酣暢,死難者甚眾,有百姓,有將士,也有西洋人,戰爭就是這般殘酷,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血染。
寧波一帶過去,就是一座大城遙遙在望,他們並沒有進城,而是繞著城走。
他們極為安靜,沒有打擾城內的安寧,這裡是唯一的淨土,沒有打入城中,因此城池還是完好。
可見戚繼光此人本事不錯,居然將城池維護得井井有條。
即便如此,俞大猷依舊對戚繼光十分不滿。
而丁耒也不喜歡沽名釣譽,這戚繼光的功績已經張揚而出。
因為在城外看去,城中全是掛在高處的橫幅,上面書寫著戚將軍萬福金安,戚將軍百姓救星之類的話。
這樣典型的個人崇拜,在戚家軍陣營裡尤為明顯。
崇拜本身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可是如此深重的崇拜,甚至一城之人引以為傲,這就是有失偏頗了。
戚繼光很會利用人潮力量,把自己的知名度打造在江湖和朝野之中,讓人都覺得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實際上他自己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可能連最親的親衛也不一定跟他有多少溝通。
往往崇拜到了一定數量,就會轉為自我的自負。
戚繼光有沒有自負,還是自信滿滿,或者是自大孤高?
丁耒在思考中,就帶著兵力一路轉過大城。
有一些農人現了大軍,險些以為西洋和倭寇捲土重來,待到丁耒解釋,他們這才鬆懈下來,並且提供了一個方位“此處不通,已經被當日大戰炸燬,你們需要從附近的山脈繞過,依我看啊,你們要找戚將軍是來投奔的吧…………”
這個老農一股腦說了不少話,丁耒等人聽之片刻,已經明白戚繼光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
簡直燦若星辰,堪比神明。
甚至有人在家裡不供奉關公像,而是轉而供奉戚將軍的人像。
一個在世之人,就已經做到這麼厲害的威信和群體崇拜,可想戚繼光個人魅力多麼強大。
直到老農遠去,眾人依舊感覺到了戚繼光的威信所帶來的震撼。
“他這樣做,難道不知道,他是威脅到了嘉靖帝的威信麼?一個皇帝未必有他這樣知名!”丁耒道。
俞大猷搖頭道“他就是這樣的人,自我認識他起,他就宣揚要做千古第一人,至於這第一人,是做皇帝還是將軍,他現在已經不重要,因為就連嚴大人也未必能跟他周旋,是麼?”
嚴嵩騎在馬上,冷冷地道“此人抓了我兒子,已經罪大惡極,不論他在百姓那裡有多少口碑,在我這裡,只會是一介匹夫,到時候還是仰仗各位打破他的謊言,從神壇上把他拉下。”
“放心,嚴大人,我們都是一路人。”丁耒神秘一笑。
嚴嵩喉嚨咕咚一下,覺得丁耒這話深意重重,袁立在旁邊深深皺眉,他還是生怕丁耒將事情告訴俞大猷,因此當晚他可是一人躲在丁耒的房門外,守了一整夜,結果丁耒卻一覺睡到天亮,他現在可是精神有些萎靡,即便身為習武之人也多少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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