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死了？”

系統【……】

宿主每次總說得不離死，不過想來也是，畢竟不能讓死掉嘛。

【我覺得這樣下去可能會。】它認真道。

鶴魘扯了下嘴角，這該怎麼救？

少年的神色漸漸變得痛苦，但卻依然沒有吭聲，死死咬緊牙關。

護一個人真是比殺一個人還要難。

她一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將人微微拉近，另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腦勺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不準死掉。”

汗水將袖子浸溼，她合上眼瞼，腦中思緒轉了圈。

拿出那把小刀輕割了下手心，對著那些裂開的可怖傷口覆了下去，體內血液被疾吸收掉，傷口也以肉眼的度開始癒合，耳邊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

【這是什麼技能？】系統好奇。

“補血。”至於癒合，和她沒關係。

系統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不過既然宿主不說，它依然不會再問。

保持著抱著人的動作近一個小時，這才將人放下，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微揉了下眉心，緩了緩。

“真是麻煩……”

仰著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依然是那個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的鶴魘。

如果有選擇的話，做好事和護一個人的性命，她還是選擇後者，前者明顯更麻煩，而且還可能會扯出一大堆雜七雜八的事情來。

五個小時一到又回到了那小空間裡，她已經沉沉睡去。此時天色微暗下，躺在木板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死。”他沙啞著嗓音，第一句便是這話。

下意識看向牆壁，鶴魘垂著腦袋，因此看不太清臉色，但他似有所覺，走了過去。

對準她按在牆上的手掌合下，指尖相觸，一轉握著手腕帶了出來。

視線在添了傷口的那隻手上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的將藥塗抹上。

這東西對他沒什麼用，對她應該是有用的。

他輕輕吹著傷口，眼眸低垂“對不起……不會死的……”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就是不想看到她不開心，即使違背高明塵的話，現在看到她受傷，他也覺得難受。

很奇怪……

他忽然抬眸看向門外，一道影子迅掠過，想到外面的人會將她告訴高明塵，臉上霎時覆上了寒霜。

將人放下，拉開門走了出去，一切安靜無比，並沒有驚醒睡著的鶴魘。

在現他追上來的時候，那人放棄了逃跑，神經緊繃“我不會說的！”

高明塵說過，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的。

他抬步逼近——

“再過來我就立馬將訊息給高明塵！”

腳步一頓，黑影忽閃，那人的脖子以極度扭曲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髒。”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難以忍受的去洗了幾遍。

另一邊，來照常送饅頭的人員有些好奇的在外徘徊了下，也不知道這裡面的是什麼人，上頭還專門吩咐過。

他盯著沒關的木門一會兒，累積的好奇已經快滿暴了，嚥了咽口水，悄悄的將門推開。

屋內很暗，但依稀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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