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魘滯了滯,黑黝黝的眼珠微微轉了轉。
驀地一笑,聲音輕和“不用了,我自己能放好。”
少年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指尖一動,那個銀質的打火機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鶴魘微不可查的壓了下眉頭。
少年,也就是浦絳,抿了抿唇瓣,將打火機遞給她。
鶴魘猶豫了下接過。
然後……
倆人大眼瞪小眼。
煙呢?
浦絳眨了眨眼,看著著實無辜的樣子。
鶴魘最終是嘆了口氣。
她不和小孩一般計較。
算了,那就戒一下。
但是,她有些高估自己了。
重新坐回座椅上,那叫一個如坐針氈。
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難受的緊。
鶴魘調整呼吸,輕輕淺淺的,將心裡頭的那股躁動緩緩壓了下去。
末了,才幽幽的吐了口氣。
浦絳瞥了她一眼。
鶴魘恰好捕捉到。
她單手環起,懶洋洋的歪斜著身體,睨著他。
浦絳一點也不心虛,微微沉吟了會兒,左手執著的畫筆重新與白紙接觸。
鶴魘瞟了下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就是一個女的站在視窗前嘛,沒什麼意思。
不過,要是長得好看的話,嗯,那意思就有點了。
但是她聽說,像這樣搞藝術的,審美都有些問題。
鶴魘已經不抱什麼期望了。
她搖了下腦袋,右手搭在扶手上,手背支著靠過去的下頜,而後眸光淺淡的投向被窗簾遮擋的視窗。
窗外……會是什麼呢?
鶴魘的好奇心冒頭了。
不過她是個很自控的人,什麼不該做不該看,那是碰不都不碰。
顯然,這好奇心並不適合出現,是以,她很快的就將念頭收了起來。
眼瞧著天色是越來越暗,鶴魘不禁歪了下腦袋。
他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