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幅。”
局長將手中的一幅畫推了過去,他最近為此事忙的不停歇,眼底也出現了略深的黑眼圈。
坐在他對面的,是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她伸出一隻手拿起桌上的冰可樂,而後慢悠悠的喝了起來,那隻手上的食指銀戒似乎在某個瞬間亮了亮,又隱的平平無奇。
帽子下露出了半張臉來,紅唇襯得她的面板更加白皙,只是無端的讓局長感覺脖子一涼,他不由的縮了縮。
“奇怪,這店裡的空調沒那麼低吧……”他喃喃,目光落在桌上那幅風景畫上。
到目前為止已經失蹤了幾十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找上這個女人的。
女人一手拿著冰可樂,另一隻手落在那畫上,食指微點了幾下,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呵。”
她忽然笑了一聲,很輕,很輕,卻讓局長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由在心中暗罵了聲,都請的什麼人!
那抹紅唇輕啟,落下一字“好。”
……
局長走後,鶴魘又點了幾份甜點,她看著那幅風景畫,眸光微深。
【別偷懶,快點去給我收集怨!】
鶴魘吃著甜點,十分悠閒,一點也沒被腦中那個大喊大叫神經病似得聲音擾了心情。
她剛從位面酷刑司裡出來,還沒玩個幾天,就被這個黑化了的系統撞上繫結了。
也不知道這系統之前經歷了什麼,變得現在這樣,不僅仇視主角,還鄙夷除它外的系統,最近得了只食怨獸,就催促著她去收集主角的怨。
解綁是肯定要的,不過她現在還想借這系統到各個位面玩玩,就先忍一下這個神經病系統。
這個位面的女主是名畫家,她最喜歡畫風景圖,因此家中堆了許多風景畫,然而在某一天,她忽然進入了自己的畫中世界。
男主是女主的青梅竹馬,在得知女主失蹤後開始瘋狂的尋找,最後也進入了畫中。
反派是位收藏家,獨愛風景畫,特別痴迷於女主的畫,後來在女主進入畫中世界的時候偷偷將所有的畫都捲走了,而後,他也現了畫的奇特,並且還能操控著這些畫。
他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將這些畫以陌生人的名義送給和自己有過過節的人,之後這些人都消失了。
於是,反派控制著畫開始肆意虐殺畫裡的人。
以上,就是那個系統給的資料了。
“嘖。”
就這樣還想讓她為它做事?
真是傻……比。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這個詞比較符合系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裡罵我!】
鶴魘輕笑了一聲。
是夜。
當月光薄薄灑在那幅畫上時,映照下,一隻慘白的手伸了過去,光芒霍然大顯,染了整個房間,而後漸漸弱下,房內又陷入寂靜。
鶴魘進入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已經死了,不過是她來了,在外人眼裡還是活得。
進入到畫中的過程很順利,鶴魘睜開眼睛便見到一片田野,不遠處的風車在慢悠悠的轉著,她的正前方就有一戶人家。
此時臨近黃昏,天邊晚霞薄染著這片小村莊,各個房子外添上一層色彩光暈,平升一股神秘之感。
鶴魘來到前方的小屋,她敲了敲門,靜心等待了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個穿著呢子大衣的女人,當她看到鶴魘時,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揚起了微笑。
“你好,你是新來的吧?”
這指的是什麼意思,倆人都心知肚明。
鶴魘的紅唇彎上幾分弧度,女人側身讓她進來。
雖然傻比系統的資料上沒有女主的名字,但她可以確定眼前的這位一定不是。
“喝茶嗎?”女人說著,手中已經端著一碗茶水了。
鶴魘看著那個碗,視線升起,落在女人的臉上,她伸手接過碗的時候,女人臉上的笑意似乎深了幾分。
食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碗邊,銀戒在倆人都沒有看到下,小幅度的轉動了半圈。
“怎麼不喝?”
鶴魘將碗放在木桌上“涼的。”
女人臉色為難“可是已經沒有熱水了……”她忽然咧嘴一笑“你不是渴嗎?那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