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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薩瓦堡的幽靈少女

歡快的舞曲在宴會廳中響起,音樂家們賣力地吹奏著風笛、小號、彈奏著魯特琴,配上小軍鼓的激昂鼓點,然後匯聚成一曲華麗的樂章。

不要以為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在晚宴中會變現得多麼矜持,事實上,這兒就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能夠洩自己壓抑精力的地方。

貴婦與小姐們找到自己相熟的同伴,熱切且奔放地談論著宴會中帥氣的男性,而男人們則聚到一起大口喝酒、吹噓著自己的功績,倘若有人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憤怒,那麼很快就會上演一場全武行。

而對於這樣粗魯的行為,麗貝卡夫人不僅不會指責,反而會對此大加讚賞。這是埃羅薩公國尚武的風氣所決定的,每當貴族們起了爭執,孩子們和女人們就會通紅著臉,大聲替自己支援的人選加油,這也更加助漲了那些如公牛般好鬥的男人們的激情。

塞西莉亞看著宴會廳角落中爆的騷亂,她略微不喜地皺了皺自己精緻的眉頭。她並非對這些人粗魯的行為感到不滿,而是因為原定的計劃出現了偏差而覺得不快。

按照她的設想,宴會的第一曲目應該由她和夏洛特共同領舞,他們才應該是整個宴會的中心與焦點,但這一切卻因那些好鬥的傢伙而搞砸。現在,整個宴會廳內都被那些男人的戰鬥而吸引,哪怕身為主人的塞西莉亞出面平息紛爭,現場的氣氛也已經被破壞得一乾二淨。

“真是些討厭的傢伙,難道他們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等我領舞完再打嗎?”

塞西莉亞與夏洛特認識已經有足足4年了,儘管夏洛特有著種種缺點,但從小接觸的教育卻讓塞西莉亞將那個調皮的孩子當做了自己的唯一。

她或許並不明白究竟什麼才是愛情,但她卻已經知道那個男孩就是在未來將陪伴自己一生的人。算得上青梅竹馬的兩人,從小到大卻從沒跳過一支舞曲,怎麼想就覺得很奇怪吧?對了,似乎聽誰說過夏洛特根本就不會跳舞……

“嘻嘻,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試探一番。既然是我的生日,夏洛特應該不會拒絕在小花園陪我跳上一曲吧!”

這麼想著,塞西莉亞那低落的心情又有了點昂揚的趨勢。她用如紅寶石般美麗的眸子搜尋著夏洛特的下落,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不僅是夏洛特,而且麗貝卡夫人似乎也離開了宴會廳。

“他該不會被夫人給捉住了吧?”

想到這裡,塞西莉亞又有點為那個傢伙感到擔憂。儘管前天他才做了一些讓人覺得丟臉的傻事,但是既然是為了替自己買禮物而遭到了襲擊,那好歹也算得上是事出有因啊!一想到這裡,塞西莉亞便在也忍耐不住,她提著自己繁複的裙子,蹬著水晶高跟鞋便小跑著離開了宴會廳。

一連找了好幾個房間,塞西莉亞也沒有找到夏洛特,就在她感到暗暗心焦時,這才注意到在會客廳的門邊上,有個傢伙正鬼鬼祟祟地舉著一個杯子,將耳朵緊緊地貼在了杯口。他似乎注意到了塞西莉亞的接近,蔚藍色的眼珠子微微一轉,便招手示意塞西莉亞過去。

那人正是自己尋找的夏洛特!生日宴的主角塞西莉亞小姐不快地嘟著嘴,為了避免騷亂,她儘量踮著腳走到夏洛特身邊,然後帶著責備的表情拉扯的夏洛特,她覺得以一個純血貴族的身份作出這樣下作的偷聽舉動,那未免也太過失禮了!

“夏!洛!特!小心我向麗貝卡夫人告狀哦,我要你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裡,這種行為實在是有失體面!你……”

她話音未落,便被夏洛特一把捂住了小嘴。突然的親暱動作讓塞西莉亞耳根熱,帶著些許媚態的臉頰已經變得如她的色般通紅。

“噓——你先聽聽再說!”

也許是因為實力上的差距,被夏洛特半抱著的塞西莉亞感到渾身乏力,她被動地任由自己未婚夫擺弄,當夏洛特從懷裡掏出另一個寬口杯,並將那冰涼的杯口觸碰到她燙的耳垂時,這個動作立刻讓她纖細的身子如觸電般顫抖。然後,杯口內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很快又引了她的好奇。

“也就是說前天上午時薩瓦堡的警鐘突然被敲響了?嘻嘻,到底是誰敲響它的呢,黛娜感到十分好奇!屬於求知者的熱血已經快要壓制不住啦!”

“不,黛娜法師,如果這一切真是人為的還好,但事實上,在鐘聲敲響之時,我立刻下令徹查了整個鐘樓的人員進出。但是,所有證據都顯示,在事件生的三日內並沒有人接近過警鐘。”

這應該是麗貝卡夫人的聲音,雖然從杯口裡聽著有點失真,但光聽那股語氣與神采就能斷定必是夫人無疑了。塞西莉亞好奇地看了一眼夏洛特手中的杯子,完全想不到區區一個杯子居然能讓他們聽到厚實木門後她們的談話。

“嘻嘻,雖然延遲三天的法術有點難度,但對稍有造詣的法師而言那也不算什麼!如果是黛娜的話,隨隨便便就能讓薩瓦堡的警鐘日日敲響哦!小麗貝卡,要不要讓我嘗試一下?”

“那就免了吧。而且恕我直言,哪怕是黛娜法師也不見得能做到這種地步,兩位難道以為薩瓦堡的警鐘是毫無防護的一堆廢銅嗎?那可是克勞迪恩先祖親手鑄造的銅鐘,想要隨隨便便在上面施加一些魔法伎倆,那未免也太過小覷先祖的榮光了吧!”

“黛瑪雖然聽說過克勞迪恩的威名,但想來在湮滅危機那樣的低魔時代,貴祖也不見得有多麼了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克勞迪恩復生,黛瑪也不會慫他的意思了。但聽到黛瑪那高高在上的話語後,哪怕是城府頗深的麗貝卡也不由感到氣結,錯非實力不濟,麗貝卡真想給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巫婆一個耳光。她深呼吸一口,以免自己將想法付諸行動,這才繼續說道。

“呵呵!那可真是有趣的狠!如果真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對薩瓦堡的警鐘動手腳,那兩位又何必在得知此事後勞師動眾地從東北方冰風堡趕到埃羅薩來?莫非真是為了參加塞西莉亞的生日宴?”

“兩位,再繼續這樣打啞謎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至於薩瓦堡的事情,等我丈夫從前線回來後自然能夠解決。同樣是傳奇級別的存在,我可不認為我丈夫比兩位要弱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