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十五章 死亡喪鐘2

有斐雯麗在,克萊爾行事就相對大膽了許多。

他自信除非敵人是幻之森南希這等級別的頂尖傳奇,否則他和斐雯麗絕對能在薩瓦堡內暢通無阻。他們倆一遠一近,若論聯合作戰,哪怕是夏洛特和艾文兩兄弟聯手也休想勝過他們這對組合。

這樣一來,搜尋的度大大加快,這間密室應該是廢棄的牢房,在每個留著骸骨的牢房內都能看到刑具和鎖鏈。密室並不算大,總共只有十六間牢房,克萊爾全部檢查一遍,得出結論——所有的死者死亡時間都是同一個時期,距今至少已有五百餘年。

斐雯麗鬆了口氣,她將聖劍插入劍鞘,“也就是說,這間密室與失蹤案無關了?那快點上去吧,這兒的氣氛真是糟糕。”

克萊爾卻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關鍵的資訊,他神情有些恍惚,直到斐雯麗喊了他第二遍,他才恍然回神。

斐雯麗似乎有些焦慮不安,她看上去一點也不想在這多待。克萊爾略一考量,便猜到斐雯麗的焦慮來自何處。

這兒是薩瓦堡的密室,也就意味著,距今五百餘年前,克萊德曼家族的某個先祖曾在這虐殺囚犯。這與斐雯麗一貫的人生觀不符。

克萊爾看到斐雯麗左右不安地咬著下唇,他心中一軟,決定放下心底的那份疑惑,“那我們出去吧。其實,斐雯麗你用不著多想,每個家族都多少有一些……嗯,不那麼正派的人。”

克萊爾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不那麼尖銳的詞彙。

斐雯麗面色一紅,低聲嘟囔道,“我、我知道……”她為克萊爾居然能猜到自己的心思而暗暗吃驚。

兩人正打算沿著原路返回,突然,走在前面的斐雯麗一拉克萊爾的衣袖,將他不由分說地拖入一間敞開的牢房。克萊爾先是一驚,繼而蒼白的臉上變得一片通紅,他剛打算磕磕巴巴地詢問斐雯麗,卻忽然覺得渾身汗毛倒豎!

那是如同被劍鋒架住喉嚨時針刺般的危機感,讓人渾身毛孔張開,腎上腺素激增。有什麼存在在接近這裡,而這存在對在場的兩人帶有極大的惡意與威脅!

斐雯麗朝克萊爾使了個眼色,她不動聲色地抽出聖劍。克萊爾則一瞬不瞬地盯著牢門,將準備待的法術對準來處。

踏、踏、踏!

與斐雯麗來時斂息屏氣的潛行方式不同,來者完全沒有掩藏身形的意思。而且越是隨著聲音接近,那股滿滿的惡意就越是刺得人肌膚痛。可克萊爾和斐雯麗對視一眼,均覺得分外不解!

他們這些年來各自面對過種種強敵,可無論敵人的殺氣如何強烈,都要藉助魔能或蓄勢待的武技才能給他們帶來強烈的不安。可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完全沒有呈激態的魔能帶來的壓迫感,神秘人光是憑藉純粹的惡意就讓他們渾身不寒而慄!

就彷彿螞蟻遇上了天真爛漫的小男孩,男孩沒有惡的概念,對他而言,玩弄虐殺螞蟻是極為純粹的天真愉悅。於是那由悅轉變而來的惡,對螞蟻便是絕對的天敵!

現在的克萊爾與斐雯麗就面臨著那樣恐怖的天敵!

由純粹的悅轉換而來的惡,帶來的就是根植於基因的恐懼感!

噠啦噠啦的響聲迴盪在空寂的牢房,來者在用什麼東西搭碰鐵門。空蕩的聲音迴響在這片陰暗血腥的區域,讓它如死亡墓地的喪鐘般令人膽寒!

克萊爾覺得自己彷彿墜入了沒有上下左右之分的混沌,他找不到出路和方向。因為無論往哪走,黑暗無邊的世界都沒有絲毫變化,唯有那噠啦聲彷彿喪鐘由遠及近。但這唯一的聲音卻難令他心喜,冥冥中心底有個概念在對他說,那個聲音並不能給他帶來所謂的方向感,而是告死的喪鐘。等它來到身邊,就是克萊爾的死期!

——該怎麼辦?克萊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在不斷思考策略。

“裝神弄鬼的傢伙!給我出來——!!!”

可就在這時,耳中卻傳來斐雯麗的一聲怒吼!這一瞬間,什麼策略都不用思考,克萊爾抬眼一看,下意識地跟著斐雯麗衝出了牢門。

惡意瞬間消失,斐雯麗與克萊爾一前一後衝出牢門,只見來處的鐵門那亮著一盞燈,在燈光的刺激下,一個修長的人影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他提著手中的燈,似乎在打量兩人。

“誰!?”斐雯麗或許是因剛剛的恐懼而憤怒,她再不顧忌兩人是在暗地裡調查,聲音洪亮而憤怒,“我以薔薇騎士團團長的名義命令你立刻回答我!否則休怪我……”

“休怪你什麼?”來者開口了,他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寵溺與些許責備,“你打算殺了我嗎?斐雯麗。”

克萊爾眯起了眼睛,他聽出了來者是誰。

“艾文哥哥?!”斐雯麗鬆了口氣,迭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我倒想問問你們兩個。”來者正是艾文,他提著燈盞走了過來,“我晚上巡視,注意到這間密室被人開啟,原本還以為城堡裡來了什麼惡客,沒想到居然是我家妹妹和克萊爾男爵。怎麼?你們大晚上睡不著覺,又在玩什麼勇者鬥惡龍的遊戲嗎?”

斐雯麗被說得臉色一紅,帶著些微不滿道,“我又不是孩子了!我和克萊爾是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萊爾有意打斷,“艾文殿下,您剛剛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怎麼了嗎?”艾文點點頭,又失笑道,“抱歉,因為擔心城堡裡來了惡客,這密室裡又處處可以藏人。我一個法師自然擔心被人從陰暗的角落裡來上一劍,於是便施展了心智類的恐懼術想要將躲在這裡的人嚇出來。怎麼,沒有嚇到你們吧?”

艾文帶著調侃的說法讓斐雯麗臉色更紅,她哼了一聲,兀自不認輸地說道,“難怪那股惡意會這麼純粹……不過區區恐懼術,才不能嚇到我呢!”

“那就好!”艾文微笑著點頭,“還不打算出來嗎?這間密室是五百七十多年前一位喜歡虐殺的埃羅薩大公所建立的,在他統治的時期北境人人自危,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來這好。你說對吧?克萊爾男爵。”

後一句話是對克萊爾說的,克萊爾注意到艾文雖面含笑意,但面對他時,那蔚藍瞳孔中卻帶著一抹明顯的警告。

“您的意志,殿下。”克萊爾鞠了個躬。

“別這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只是希望家醜不要外揚罷了。好了,這兒除了屍骨,沒什麼好值得探險的。而且城堡建立數千年,誰也不能肯定哪裡會有致命的機關,讓我們出去吧。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艾文微笑著拍了拍克萊爾的肩膀,他又取過牆上的燈盞,在前面領路返回。

斐雯麗和克萊爾依次跟在他身後往外走,經過那道連線看守區和牢房區的鐵門時,克萊爾刻意瞥了鐵門一眼。那上面的鏽跡有一道被刮擦的痕跡。

那意味著,先別說恐懼術能否在不引起魔能變化的情況下影響到他這位大師,最起碼咔噠聲並不是恐懼術帶來的幻聽。

克萊爾又仔細觀察了一陣艾文腰間挎著的儀式劍,劍鞘上卻沒有鐵門的鏽跡。

那麼問題來了,剛剛這裡真的只有艾文一個人嗎?

喜歡你管這也叫金手指請大家收藏你管這也叫金手指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