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帶著沙啞和可憐的一句話，讓霍凌傲眼底重重一閃。

他想解釋，想要說明當時他已經偷天換日，轉輪槍裡沒有一子彈。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證據來說明，也許，說出來，這個女人只會當他是狡辯。

他無法描述當時的情景，他已經用了最快的度，也足以做到了悄無聲息。

心裡像是蘊著情愫，霍凌傲終究無法開口。

他停頓了兩秒，隨後下來，想要靠近林瑤瑤，卻在剛剛一動時，眼前的女人已經赤紅著眼眶狠狠瞪他“滾開！”

霍凌傲眼底一黯，緩緩的，沙啞開口“我……不會讓你死。”

就算今天是真的手槍，不是轉輪槍，他也不會讓她死。

就算不一定能拼得過厲夜霆，他也不會讓她死。

他確定。

林瑤瑤卻像是那麼憔悴蒼白的嘲笑出聲。

霍凌傲看過去，卻看到那雙眼瞳裡滿是傷心難過。

林瑤瑤顫著聲音開口“你對我開槍了，霍凌傲，難道不是嗎？”

“……”

霍凌傲沉默，他無法解釋。

林瑤瑤清楚的知道，沒有任何時候會比此時裝可憐，更能贏得霍凌傲軟化的心。

此時此刻，來之不易，她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有價值的機會。

她像是覺得他預設了，所有神情都變得失控了，嘶喊道“你滾，你給我滾！”

林瑤瑤像是傷心極了，一下下拼命抓著霍凌傲，指尖都在霍凌傲脖頸和心口劃出血痕。

“霍凌傲，你放我走，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囚禁我，是我太傻，我明明那天見到小汐就可以求救，可是我……可是我沒有……”

女人眼裡是那麼重的委屈和痛苦“可是我沒有，我怎麼會這麼沒出息，竟然對一個囚禁我的人動了感情……”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林瑤瑤沒有再說下去，像是傷心至極，無法再說出一個字。

霍凌傲在林瑤瑤說的最後一句時，眼底灼灼一閃，瞬也不瞬的望著林瑤瑤。

他明明心裡隱約知道她在意他，可是到了此刻真的聽見，還是有那麼重的欣喜。

“你真的對我動了感情？你喜歡我是嗎？”

霍凌傲一字字的問出聲。

林瑤瑤卻紅著眼眶嘶喊“沒有！再也沒有了！”

霍凌傲卻一把抱住她，將她牢牢抱在懷裡“我不信！你就是喜歡我！”

他心跳都加快了好幾分，聲音那麼堅定“我不會讓你死，林瑤瑤，今天的情況不會再生，我會讓自己更強，不會讓你遭遇任何危險！”

被困在霍凌傲的懷裡，林瑤瑤當然是奮力掙扎，可是他的力氣卻讓她動彈不得。

林瑤瑤傷心的哭出了聲，像是難過的絕望，在掙扎了幾秒後，像是失去力氣，靠在他懷裡，嚶嚶嚶的哭著。

霍凌傲心裡一陣陣的心疼，伸手，輕柔又慢慢的拂過她的長，聲音低低的哄著。

“對不起，林瑤瑤，今天是我欠缺考慮，我不該帶你去見厲夜霆。”

“是我衝動，然後讓厲夜霆有可趁之機，是我嚇到你了。”

“對不起……”

一字字的道歉迴盪在空氣裡，霍凌傲聲音裡滿是綿密的心疼和歉疚。